了我,比周围的火焰还要灼人。
我甚至感觉不到悲伤,只是一种彻底的、死寂般的清醒。
爆炸声和救援人员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他松开了我,焦急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,嘴唇一张一合,似乎在问什么。
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我只是看着他,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、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脸,看着他那双盛满了对“叶清歌”担忧后怕的眼睛。
世界的声音渐渐回归,我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,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轻快:“顾总,我没事。”
他似乎愣了一下,可能是我过于平静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。
火灾后的混乱中,我受了点轻伤,被送往医院。
顾辰来看过我一次。
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,或许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放松。
“幸好你没事,”他看着我的脸,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,“不然……”不然什么呢?
不然就失去了一个最像的替代品?
不然就无法告慰叶清歌的在天之灵了?
我静静地听着,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他任何一点关怀而心动不已。
我的心死了,在那声“清歌”里彻底碎成了齑粉。
等他走后,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,换上了自己行李箱最底层那件我来公司面试时穿的、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——那是完全属于苏晚的衣服。
我把医院病号服整整齐齐叠好,放在床头。
然后,我摘下耳朵上那对叶清歌最喜欢的珍珠耳钉(他送的),轻轻放在叠好的衣服上。
没有告别,没有眼泪。
我走出了医院,阳光刺眼得让我有些眩晕。
我深吸了一口自由的、没有那冷冽香水味的空气,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小姐,去哪?”
司机问。
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风景,那些熟悉的、带着顾辰和叶清歌印记的地方一点点后退。
“机场。”
我说。
我要离开这座囚禁了我灵魂的城市。
去哪里都好,只要不再是苏晚,也不再是“叶清歌”。
一年时间,可以改变很多事。
我在一个南方临海的小城住了下来,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,租了一个带着小小阳台的房子。
阳台上种满了生机勃勃的多肉和向日葵,不再是那种精致易碎的白玫瑰。
我慢慢学习做自己,学习苏晚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。
我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