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尝试辣味的食物,听吵闹的摇滚乐,穿颜色鲜艳的T恤和短裤。
我不再喷任何香水。
日子平静得像一汪湖水。
只是偶尔在深夜,还是会从那个被火焰和“清歌”二字填满的噩梦中惊醒,心口残留着钝痛。
我以为我会慢慢好起来。
离开时带走的钱不多,但我很节省。
只是母亲的一场突发疾病,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。
我不得不更加拼命地工作,甚至接了一些额外的零活。
那天,就是因为我熬夜做完了一份额外的翻译稿,第二天早上起晚了,匆匆忙忙赶往公司时,才发现忘了带一份重要文件。
折返回去取已经来不及,客户催得又急。
我咬咬牙,想起一位住在邻市的大学同学,她那里有打印机,或许可以帮我紧急打印一份传真过来。
邻市不远,但坐火车需要半天。
我算了算时间,如果坐那趟最早的航班,当天就能往返,不耽误第二天的工作。
我几乎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,买了那张机票。
我不知道那趟航班号是多少,也不知道它后来发生了什么。
我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好,天空湛蓝,飞机起飞时很平稳。
我太累了,几乎一系好安全带就睡着了。
然后,就是惊天动地的巨响、剧烈的颠簸、失重感、尖叫声、氧气面罩掉落……一片混乱和黑暗。
最后的那一刻,我在想什么呢?
好像不是恐惧。
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。
甚至有一丝解脱。
再也不用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了。
再也不用爱一个永远看不见自己的人了。
苏晚,终于只是苏晚了。
……顾辰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觉不对劲的呢?
也许是在某次应酬,有人不小心洒了酒,他下意识地侧身想去护住身边的人,却护了个空,才想起那个总是安静待在身侧的身影已经很久不在了。
也许是他某次习惯性地叫“苏秘书,把……”,进来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、干练的面孔。
也许是他某天深夜回到那间复刻的公寓,里面冰冷整洁得没有一丝人气,他才惊觉,那个会为他亮着一盏暖黄廊灯、会为他温一杯牛奶(虽然是因为叶清歌会这么做)的人,已经不在了。
起初是习惯上的不适,后来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空洞。
他试图找过她,动用了一些手段,查到她离开后似乎去了南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