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寻不见。
唯有那一点能焚尽业障、照见本心的无名之火,和那首孩童皆能背诵的《清净经》,在这纷扰尘世中,悄无声息地流传着。
仿佛在告诉世人:仙路或许渺茫,但清净与长生,或许本就藏在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心念的转圜之间。
只是众生忙忙,肯停下来,内观自省者,终究寥寥。
而岭南的山水依旧,云雾缭绕,如同八百年前一样,沉默地守护着所有秘密。
黄野人离去三月后的一个清晨,清静乡村民如常在老槐树下聚集,预备晨课。
却见树下不知何时,立了一人。
并非黄野人。
此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道袍,须发皆白,面容清癯,眼神温润澄澈,正仰头望着那株亭亭如盖的老槐,神色间颇有几分讶异与探究。
他身无长物,只背着一个简单的布袋,气息却与周遭山水林木奇异地融为一体,仿佛他已在此站立了千年,又仿佛他刚刚自画中走出。
村民面面相觑,陈老丈上前,恭敬问道:“这位道长,从何而来?
可是寻人?”
老道收回目光,微微一笑,稽首还礼:“贫道云游至此,见此地方气清和,隐有祥光透出,更兼这株老槐,灵韵内蕴,非同凡品,故驻足一观。
冒昧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他的声音平和舒缓,如春风拂过林梢。
众人一听,皆想起黄野人,心中顿生亲切。
陈老丈便道:“道长好眼力。
此树确有不凡,皆因前些时日,曾有一位黄姓仙师在此驻留,教化我等。”
“哦?”
老道眼中讶色更浓,“不知是何方仙真?
留下了何等教化?”
村民们便你一言我一语,将黄野人如何现身,如何驱走衙役官兵,如何传授导引术与《清净经》之事,细细说了一遍,言语间充满了崇敬与怀念。
老道静静听着,面色渐趋肃然,待听到那“指尖琉璃火,能焚心内业障”时,他眸光骤然一亮,低声自语:“莫非是…‘无垢火’?
竟真有传承现世?”
“道长可知仙师来历?”
陈老丈急切问。
老道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若贫道所料不差,诸位所遇的这位黄先生,所得怕是上古真仙葛洪祖师的遗泽。
葛祖丹道通天,其《抱朴子》内篇有载,丹成之时,或有‘无垢真炎’伴生,此火不焚外物,专炼修行者自身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