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的声响。
“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关心。”
他冷冷地说,“看着让人恶心。”
秦珂脸上的笑容没有变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她转身,继续去照顾贺宗霖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。
贺决看着她平静的侧脸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让他莫名的烦躁。
这样的场景,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反复上演。
秦珂会“无意间”发现贺决的外套破了,然后“顺手”替他缝好。
秦珂会“恰好”在他熬夜打游戏时,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夜宵。
她所有的关心,都披着“继母的责任”这张完美的外衣。
她做得恰到-好处,既让人挑不出错,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贺决他们之间那层尴尬、禁忌的关系。
贺决的回应,永远是拒绝,是嘲讽,是更加恶毒的言语。
他把她缝好的外套扔进壁炉。
他把她送来的夜宵打翻在地。
他用尽一切办法,想激怒她,想让她露出伪装下的真面目。
但秦珂,始终平静。
她像一个耐心的驯兽师,面对一头暴躁的野兽,不急不躁,只是日复一日地,用最温柔的方式,递上食物和水。
她知道,这只刺猬,只是在害怕。
害怕她的关心是毒药。
害怕她的靠近是陷阱。
白天的战争,在暗中升级。
夜晚的“休战”,却在悄然持续。
几乎每个两三天,贺决就会在深夜,带着一身新伤,出现在她的房间。
他不再说话。
只是蜷缩在床脚,像一只定时回来寻求庇护的流浪动物。
秦珂也不说话。
她甚至会在床脚边,提前放好一瓶消毒药水和一卷干净的纱布。
两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。
白天,他们是针锋相对的敌人。
夜晚,他们是共享一个洞穴的、两只受伤的野兽。
秦珂的复仇计划,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,缓慢但坚定地推进着。
她利用白天的“温顺”,逐渐获得了管家的信任。
她开始能接触到贺宗霖的一些日常文件。
她发现,贺宗霖虽然瘫痪,但对公司的控制,丝毫没有减弱。
他通过一个绝对忠诚的副手,遥控着整个贺氏集团。
这个人,是她的下一个目标。
周五,贺家的家庭医生前来例行检查。
秦珂借口给医生帮忙,进入了贺宗霖的房间。
她趁着医生和管家不注意,用一枚微型相机,拍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