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旧话本。
我提高声音,我要带诸位,听一场——仙界音乐会。
乐修们同时起音。
云锣嗡地一响,文气顺着阵图窜上半空,凝成星轨模样。
我翻开《星辰变》:他站在山巅,望着漫天神佛,突然笑了。
台下有人嗤笑,白砚秋指尖敲了敲桌沿。
我命由我不由天!
我猛拍醒木,音律阵突然炸开。
二十八个乐修的灵气连成线,像根看不见的绳子,拽着台下千人的喉咙。
先是前排散修跟着喊,接着是中间的文修,最后连白砚秋都睁圆了眼——她嘴唇动了,声音比谁都响。
声浪聚成柱子,轰地冲破云层。
我看见星子在震动,北斗七星的光被揉成一团,照得九霄台亮如白昼。
最后一句逆天改命喊出口时,天空突然裂开道缝。
金光大作里,言出法随四个大字缓缓浮现,每个字都有山那么高。
全场静得能听见针掉地。
白砚秋啪地打翻茶盏,茶水在她裙角晕开片污渍。
她冲上台时发簪都歪了,抓住我袖子:你到底是什么人?
这些文字...为何能引动天地共鸣?
我抽回袖子,从茶盘里捏了颗蜜饯山楂——是周婆婆给的,还带着体温。
一个讲故事的人。
我咬开山楂,甜酸直窜天灵盖,只不过,我说的每一个字,都经过千锤百炼。
后半夜,天音阁主的召见来得很快。
他坐在鎏金椅上,目光扫过我腰间的文气玉牌:你这’言出法随‘,比我天音阁镇派的’天音通神‘还妙。
文道客卿之位,可愿受?
萧无音在旁边给我使眼色。
我盯着阁主案头的《北域文道典》,封皮上正统二字被磨得起了毛边。
受。
我说,但得容我在文道典里加两页。
出殿时,萧无音拽住我:文心书院联合了三大宗门,说要上奏’禁演邪说‘。
他们的人现在就在城门口,举着’妖言惑众‘的牌子。
我推开殿门。
北域的雪扑了满脸,冷得人清醒。
城门口的火光隐约可见,妖言惑众的白纸被风吹得乱飞。
我摸了摸怀里的血玉笔——这是用我筑基时的心头血祭的,笔杆上还留着刻痕:文道本源论。
深夜回客栈,我铺开空白玉简。
血玉笔触到玉面的瞬间,疼得我倒抽冷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