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举,“你这里沾了一点灰,肯定是外面风大。
宫小满,你冷冰冰的样子,好像咖啡糖哦,外面苦,里面是不是甜的呀?”
宫小满彻底愣住。
咖啡糖?
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。
她看着白昙哼着不成调的歌,转身又啪嗒啪嗒跑回厨房,大概是去拯救她那锅“破了蛋”的泡面。
宫小满站在原地,玄关顶灯在她浓密的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空气中焦糖和奶油的甜香固执地往她鼻腔里钻,驱散了黑咖啡的余味。
她抬起手,指尖下意识地碰了碰刚刚被白昙擦过的嘴角。
那里,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她的、过分炽热的温度。
苦咖啡的世界里,突然闯进了一颗吵吵嚷嚷、甜得发腻,还总是烤焦饼干的白昙花。
2 甜腻入侵宫小满忽然觉得,这一个月,或许不会像她预想的那么……平静了。
宫小满立下的“规矩”在白昙入住的第一周就形同虚设。
“保持安静?”
白昙的蓝牙音箱循环播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独立音乐,有时是空灵吟唱,有时是激烈鼓点,她本人则跟着节奏一边画画一边扭动,毛绒拖鞋在地板上踢踢踏踏。
“保持整洁?”
她的画笔、画纸、各色颜料、软陶泥、半成品手工几乎以惊人的速度侵占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宫小满甚至在自己常坐的沙发缝里摸出一颗亮晶晶的粉色水钻。
“不要动厨房?”
这更是天方夜谭。
白昙对厨房有着近乎执着的探索欲,尽管成果往往惨不忍睹——要么是微波炉加热芝士年糕引发小型“爆炸”,要么是试图熬果酱结果糊了底,警报器成了家里最常响起的背景音。
宫小满从最初的呵斥、冷脸,到后来几乎麻木。
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威慑力在白昙面前完全失效。
那女孩似乎天生缺少“害怕”这根弦,无论宫小满脸色多冷,语气多硬,她总能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,用一句“宫小满你好凶哦”或者“这个送你呀”(附带一个歪歪扭扭的手工小礼物)轻易化解。
<更让宫小满心烦意乱的是,她发现自己开始习惯。
习惯推开门时那一点暖黄的灯光和甜腻的食物香气(即使常常是焦糊的); 习惯耳边总有叽叽喳喳分享日常的声音(“宫小满你看我的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