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!”
“宫小满楼下便利店饭团买一送一我抢到啦!”
); 习惯那个穿着卡通睡衣的身影,抱着枕头缩在沙发另一端,陪她看其实根本看不懂的财经新闻,然后没过多久就脑袋一点一点地睡过去。
一次深夜,宫小满结束一个极其疲惫的视频会议,揉着额角走出书房。
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,白昙蜷在沙发里,已经睡着了,怀里还抱着一个画板,脸上沾着一点水彩颜料。
电视里无声地播放着一部幼稚的动画电影。
宫小满本想直接上楼,脚步却鬼使神差地顿住。
她走近,低头看着白昙毫无防备的睡颜。
褪去了平时的闹腾,她看起来格外小,睫毛长而卷翘,像停歇的蝶,呼吸轻浅。
画板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,画的是窗外的城市夜景,但色彩运用大胆得出奇,绚烂的星空与冰冷的霓虹交织,竟有一种奇异的生命力。
宫小满看了很久,然后极其缓慢地伸出手,用指尖,轻轻擦掉了她颊边那点碍眼的蓝色颜料。
触感温热柔软。
像被烫到一般,宫小满猛地收回手,心脏失序地狂跳了几下。
她匆匆转身上楼,背影几乎称得上狼狈。
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。
宫小满主导的一个重大并购项目遭遇对手恶意阻击,舆论发酵,股价波动,她连续熬了几个通宵,情绪绷到极致。
回到家时,已是凌晨,浑身湿透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玄关的灯依然暖着,但意外地安静。
她甩掉高跟鞋,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头痛欲裂,只想立刻灌下一杯威士忌然后昏死过去。
“宫小满?”
白昙的声音从客厅传来,小心翼翼的。
宫小满没理她,径直走向酒柜。
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白昙趿拉着拖鞋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画笔。
她看到宫小满 dripping 的头发和毫无血色的脸,吓了一跳。
“你淋雨了?
我去给你放热水!”
“不用。”
宫小满的声音沙哑干涩,倒酒的手甚至有些不稳,“回你房间去。”
白昙却没动。
她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今天看到新闻了……他们说得很难听……”宫小满猛地将酒杯顿在台面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积压数日的压力、愤怒和疲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,她转过身,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,所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