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雷厉风行啊。”
他挥了挥手,眼镜男立刻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和一份合同。
“产权证明,过户文件,全在里面。”
张总指了指旁边山壁上那道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,“那玩意儿,归你了。
钱……”他掏出一张支票,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两千万,准备好了。
不过唐工,我得提醒您,这防空洞是当年备战备荒的老古董了,里面啥样,我都没进去过。
您要是设计不出我满意的方案,这钱和地儿,我可是要拿回来的。
附加条款,合同里写得很清楚。”
“签吧。”
我没看合同细节,直接在眼镜男指定的地方签下名字——唐砚。
冰冷的水泥地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寒意。
张总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,愣了一下,才把支票递给我,同时抽走了签好的合同。
他咧嘴笑了笑,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:“合作愉快,唐工。
希望您的方案……物有所值。”
那笑容里,满是商人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,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倾家荡产的赌徒。
越野车卷起尘土扬长而去。
我攥着那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支票,走到那扇巨大的、布满锈迹的铁门前。
钥匙插进锁孔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用力一拧。
“咔哒。”
沉重的铁门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呀声中,被推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。
一股混杂着浓重铁锈味、土腥味和陈年霉菌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,像来自地肺深处的叹息。
我打开强光手电,光柱刺破浓稠的黑暗。
巨大的拱形空间,空旷得令人心悸。
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水泥,积着厚厚的灰尘和不明杂物。
墙壁斑驳,残留着几十年前的标语痕迹。
管道像巨大的黑色藤蔓,在头顶和墙壁上蜿蜒,许多已经破损断裂。
几个锈死的通风口如同巨兽的鼻孔,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。
空气是凝固的冰水。
这里不是庇护所,是坟墓。
但我眼中却燃起了火焰。
空间足够大!
超过两千平米的主体结构,加上几个功能隔间。
结构主体是当年军用标准浇铸的钢筋混凝土,厚达一米五!
能扛核爆的玩意儿。
地基深扎进山体岩石层。
天然的绝热屏障和物理屏障。
唯一的入口就是这道厚重的铁门。
完美的骨架!
图纸在我脑海中飞速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