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……就当是我怕冷,顺便给你用的。”
我把热乎乎的盐包放在他腿上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没有把盐包拿开。
从那以后,每天用热盐包给他敷腿,就成了我的习惯。
这天,我出府去采买些日用品。
因为府里没有马车,我只能步行。
回来的路上,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,我听到了微弱的“呜呜”声。
我循声走去,在墙角的一个破筐里,发现了一只小狗。
它浑身脏兮兮的,毛都打了结,一条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,上面还有血迹。
它看到我,想挣扎着站起来,却又无力地倒下,只能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。
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它和我,多像啊。
都是被抛弃的,都是带着伤的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衫,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起来,抱回了王府。
回到院子,正好撞见萧玄在廊下看书。
他看到我怀里的东西,皱了皱眉。
“哪来的?”
“捡的。”
我小声说,“它受伤了,很可怜。”
“府里不养活物。”
他声音冷淡。
“就……就让它待几天,等伤好了,我就把它送走。”
我抱着小狗,恳求地看着他。
他看着我,又看了看我怀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,最终没再说什么,算是默许了。
我把小狗安置在我的外间,找来干净的布给它擦拭身体,又用热水给它清洗了伤口。
它的腿断了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学着以前在道观里看的草药书,找了些消炎止血的草药捣碎了敷在上面,又找了两根小木棍,用布条给它做了个简单的固定。
做完这些,我又去厨房,用仅剩的一点米,给它熬了碗米汤。
小狗很乖,喂它米汤的时候,它就小口小口地舔着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晚上,我怕它冷,就把它抱到了我的床榻上,用我的被子裹着它。
半夜,我听到里间传来萧玄的咳嗽声。
我连忙起身去看他。
他靠在床头,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。
“吵到你了?”
他问。
“没有。”
我给他倒了杯水,“殿下,你的腿是不是又疼了?”
他没有回答,算是默认了。
我转身想去给他拿热盐包,他却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看着外间的方向,问:“它叫什么?”
“我还没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