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‘望月’吧。”
他说。
“望月?”
“嗯。”
他松开手,重新躺下,“希望它能像月亮一样,就算有残缺,也能有再圆满的一天。”
我愣住了。
他是在说狗,还是在说……我们?
第二天一早,我发现我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狗窝,铺着柔软的棉絮。
狗窝旁边,还放着一小瓶金疮药。
我知道,是萧玄做的。
我抱着小狗“望月”,心里暖洋洋的。
这个冬天,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。
06望月的伤在慢慢好转,萧玄的咳嗽也比以前少了些。
我们的日子,就像这院里的枯井,虽然波澜不惊,却也不再是死水一潭。
这天,老管家清伯拿来一个包裹,说是有人送到府门口的。
“没有署名,只说要交给王妃。”
我打开包裹,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,还有一封信。
那件衣服,是我爹的。
我的手开始发抖,颤抖着打开那封信。
信是匿名的,字迹很潦草,似乎写得很匆忙。
信上说,我爹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,他并非通敌叛国,而是被人陷害。
陷害他的人,如今身居高位,权势滔天。
信的最后,提醒我万事小心,不要轻举妄动,因为那些人,也在盯着我。
信纸从我手中滑落。
我爹……是冤枉的?
这个念头,像一道惊雷,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我一直以为,我爹是真的犯了罪,所以我认命,认了这罪臣之女的身份,认了这被圈禁、被羞辱的命运。
可如果,他是被冤枉的呢?
那我这十年的苦,又算什么?
我蹲在地上,浑身冰冷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扶了起来。
是萧玄。
他捡起地上的信,看了一遍。
“别哭。”
他用指腹轻轻擦掉我的眼泪,动作笨拙又温柔。
“我爹……”我哽咽着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,又把那件旧衣递给我,“这件衣服,你仔细看看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”
我强忍着悲痛,接过衣服仔细检查。
在衣服的内衬夹层里,我摸到了一个硬物。
我用剪刀小心地剪开夹层,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东西。
打开油纸,是一枚小小的、刻着复杂花纹的兵符。
“这是……虎符的一半。”
萧玄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