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事败,臣一人承担,绝不牵连太后和六皇子。”
太后沉默了许久,终于点了点头:“哀家帮你,但你要记住,哀家帮的不是你,是大楚的将来,是先帝的托付。”
有了太后的默许,闵清很快调动暗卫,救出了小吏,还拿到了李崇年挪用税银修别院的账本。
当她把所有证据呈给皇帝时,皇帝震怒,当即下令把李崇年打入天牢。
李崇年倒台那天,闵清站在翰林院的台阶上,看着李府的人被押走,李崇年路过她身边时,突然停下脚步,冷笑:“你以为你赢了?
朝堂上的暗涌,远比你想象的更深——你一个寒门女子,早晚要栽在这朝堂里。”
闵清没说话,只是看着李崇年被押走,心里没有快意,只有一丝沉重——她知道,李崇年说的是对的,这只是开始,接下来的路,只会更难走。
升任礼部员外郎的第三个月,北方传来急报:胡族可汗亲率三万骑兵,陈兵雁门关,要求大楚加倍岁贡,否则就挥师南下。
朝堂上,主和派与主战派吵成了一团。
户部尚书钱文渊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站出来,他的头发全白了,鬓角的白发沾着汗珠,看起来格外苍老:“陛下,臣以为,当以百姓为重。
去年大楚大旱,江南颗粒无收,百姓连饭都吃不上,若再开战,粮草不济,百姓怕是要流离失所,饿殍遍野啊!”
他的话刚落,就有几个老臣附和,有人甚至抹起了眼泪,说“当年跟胡族打仗,死了太多人,不能再打了”。
闵清站在人群中,看着钱文渊鬓角的白发,忽然想起自己母亲的白发——母亲临死前,也是这样的白发,也是这样为了她的活路发愁。
她的心里忽然有点动摇,可转念一想,前世大楚给了岁贡,还是没挡住胡族的入侵,百姓还是流离失所,饿殍遍野。
“钱大人。”
闵清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平静却有力,“臣也见过流离失所的百姓——臣小时候,家乡闹饥荒,臣的弟弟就是因为没饭吃,饿死在娘的怀里。”
她的声音有点发哑,想起弟弟临死前,还抓着她的手说“姐姐,我想吃饭”,“但臣更知道,岁贡就像喂狼的肉,你喂得越多,狼越贪心。
二十年前,咱们给胡族的岁贡是五万石粮食,如今他们要十万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