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,说“想拿别人的东西,得先舍得自己的”。
妻子笑他:“不过一个梦,倒较真起来。”
史川却摇头,摩挲着仙人梦中什么都没给,却被他攥得发热的拳头:“仙人没骗我,勤勤恳恳是根本,教好孩子是延续。
咱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他们长大了,也能像咱这样,走得稳,站得直。”
白日里,他依旧是那个会帮老丈人种花、会听叔父讲当年摆摊趣事的史川;夜里,灯下教儿子认字时,眼神里却多了份笃定——梦里的仙人没给法术,却给了他一份更实在的“法术”:守住本心,教好后人,日子自然会像门前的河水,稳稳当当往前流。
后来他受到友人邀请,在五十岁那年来到了云溪谷定居,在这期间也认识了很多人,这其中包括了袁朗和李广等人的后辈。。景泰二十年,史川在云溪谷的茅屋前晒药。
他已年过古稀,两个儿子在京城打理着布庄和粮铺,孙子史明正在谷里跟着谢柏学医——当年安国公的一位药童,如今成了谷里的“了尘先生”,常说“药不分贵贱,能治病的都是好东西”。
这日,袁朗的孙子袁清来访,带来一坛“太平酿”。
“史先生,”袁清放下酒坛,指着谷外的石碑,“那是当年刘太也将军和陛下一同立的‘忠义’碑,如今成了百姓祭拜将士的地方。”
史川想起二十岁那年的梦。
仙人说“勤勤恳恳,家业能守三代”,原来所谓“家业”,从来不止田产,是李雄的“忠”,沈知远的“仁”,袁毅的“勇”,是这些藏在时光里的品德,撑着一个家,也撑着一个国。
夜里,他梦见了很多人,有他熟悉的,也有他未曾见过的,李雄在金殿上奏折,沈知远在药炉前添柴,袁毅在商路上扬鞭,李广的玄铁刀在月光下闪光,袁朗的算盘打得噼啪响……最后,仙人对他说:“你看,这百年的缘分,就像这谷里的溪水,你看得见的,是当下,看不见的,是源头。”
史川醒来时,见孙子史明正在给受伤的小鸟包扎,手法像极了当年的沈知远。
他忽然笑了——原来有些东西,真的能传三代,传百年,传进每个普通人的日子里,变成柴米油盐里的安稳,变成江湖朝堂上的担当。
谷外的风,吹过“忠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