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冰冷。
<那张明媚的笑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原来是这样。
难怪他不需要我的感情,甚至不需要我的身体。
他心里早就住着一个人,一个或许永远无法替代的人。
我算什么?
一个挡箭牌?
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工具?
一个纯粹的交易品?
那句冰冷的“你的命,是我的”,此刻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。
我的时间、我的自由、我的尊严,都被买断了。
而他的感情,他的心,他所有的温柔和脆弱,都给了那个照片里的女孩。
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将我淹没。
原来这三年,我不仅是囚徒,还是一个可笑的、不自量力的、企图在别人故事里占据一角的路人甲。
弟弟虞晨出院那天,天气很好。
我把他暂时安顿在我偷偷租好的一个离顾承宇公寓很远的小房子里。
房子很小,很旧,但很干净。
晨晨高兴得像只出笼的小鸟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。
“姐!
这房子真好!
比医院好多了!
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?”
他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嗯,暂时住这里。
等你身体再好点,姐带你换个更好的地方。”
我摸摸他的头,心里酸涩又温暖。
自由的味道,真好。
“那个……顾先生呢?”
晨晨小心翼翼地问,“我出院都没见到他……我想当面谢谢他。”
“他很忙。”
我垂下眼,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,“谢意我会转达的。
你好好养身体,就是对他最好的感谢。”
看着晨晨安稳睡下,我回到了顾承宇的公寓。
是时候了。
夜色深沉。
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,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坐在沙发上的轮廓。
他在看文件,或者只是坐着。
我走到他对面,拿出那份已经签好字、打印好的文件。
薄薄几页纸,却重若千钧。
“顾先生。”
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抬起头,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文件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这是离婚协议。”
我把文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,推过去。
“我签好字了。
按照合约,还有半年到期。
这半年的补偿金,我不要了。
感谢你这三年对晨晨的救治。
钱,我会慢慢还你。”
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落地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,看不清表情。
他沉默着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