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枯瘦的手指指着水面:“错不了!
这是太子赵瑜的遗骨!
当年太子‘病逝’后,皇陵里葬的是空棺,没想到……他的遗骨竟被人做成了骨笛。”
沈青禾的心沉到了谷底,像坠进了冰窖。
她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,让赵渊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。
她按照老王头的线索,找到了柳砚当年在京城租住的小院。
小院在一条幽深的巷子里,院门上的铜环生了锈,推开门时,发出“吱呀”的长响,惊起一群檐下的麻雀。
院子里荒草丛生,半人高的草叶间,还能看到零星的菜畦痕迹,院角的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,粗壮的枝干几乎要把院墙撑裂,浓绿的树叶遮住了半个院子,只漏下几点斑驳的阳光。
她在老槐树下挖了起来,铁锹碰到泥土,发出“噗嗤”的闷响,溅起的泥点落在她的衣摆上。
挖了约莫三尺深,铁锹“当”的一声碰到了一个硬东西,震得她虎口发麻。
她赶紧扔下铁锹,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,露出的陶盒沾满了潮湿的黑土,盒身是普通的粗陶,上面却用红漆画着简单的云纹,像某种隐秘的标记。
陶盒上积满了灰尘,她用袖子擦了擦,打开盒盖的瞬间,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,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,信纸已经泛黄发脆,边缘卷着边,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,是用狼毫小楷写的,墨色沉稳。
“弟珩亲启:三哥近来行事愈发诡异,前日邀我饮宴,席间多次试探我对储位的态度,言语间尽是试探。
昨日更遣内侍送汤药来,说是补身的‘参茸汤’,幸得我身边老内侍眼尖,瞧出那汤药颜色比往常深了两分,且有股若有若无的杏仁味,劝我勿饮。
我悄悄将汤药倒给了花架下的白猫,那猫不过半个时辰,便口吐白沫而亡。
若我遭遇不测,必是三哥赵渊所为。
你若还在人世,切勿暴露身份,速速离开京城,隐于市井,待时机成熟,再持此信与物证,为我洗刷冤屈。
兄瑜,章和十七年秋,于东宫偏殿。”
章和十七年秋,正是太子“病逝”前三天!
沈青禾握着信纸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信纸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掌心,渗出血丝,她却浑然不觉——证据确凿了!
赵渊弑兄夺位,又杀了知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