呕吐出来。
“改善基因……”我重复着这四个足以将我彻底碾碎的字眼,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身体晃了一下才站稳,“张丽……你还是不是人?!”
愤怒和极致的痛苦让我扬起了手。
她非但不躲,反而仰起脸,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:“打啊!
李建明,你除了会对女人动手,你还会什么?
废物!”
我的手僵在半空,剧烈地颤抖着,最终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是啊,打她?
打她能改变什么?
打她,那十年就能回来吗?
打她,孩子们就能变成我亲生的吗?
深深的无力感像沼泽地的淤泥,瞬间淹没了我,直没顶口,无法呼吸。
我看着她,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,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,如此可怕。
我后退一步,吸了一口气,那空气都带着冰碴,割得肺管生疼。
用尽全身力气,让声音不至于崩溃得太彻底。
“离婚。”
我说,“明天就去办手续。
房子、存款,都可以给你。
孩子……”提到孩子,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,痛得我弯下腰,半天才喘过气,“……孩子,既然不是我的,我……我不要。”
<我以为她会犹豫,会争吵,至少会为即将破裂的这个“家”表象,流露出一丝伪装的惋惜。
但是没有。
她笑了。
先是低低地笑,然后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猖狂,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刺耳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离婚?
好啊!”
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指着我,“李建明,你舍得吗?”
“思琪、昊昊、瑶瑶,他们从生下来第一天起,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你!
喂饭是你,洗澡是你,生病了半夜抱去医院的是你!
幼儿园小学家长会是你去的,周末陪去游乐场的是你!
他们哭的时候找爸爸,笑的时候扑向爸爸,闯了祸最怕你知道!”
“那个男人?
他除了提供了一颗精子,还做过什么?
孩子们认识他是谁啊?”
“李建明,你养了他们十年!
他们三个,只认你!
只叫你爸爸!
你离得开他们?
你割舍得下?
哈哈哈……”她笑得弯下腰,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。
而我,如遭雷击,僵立在原地,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坟墓里挖出来。
她的话,比刚才那番“改善基因”的言论,更狠毒,更精准,像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