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着坐上后座,手不知该往哪放。
车座有点硌,她轻轻挪了挪,沈倦突然说:“抓着我的衣角。”
她的手指轻轻攥住他衬衫的后摆,闻到上面淡淡的洗衣液味,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气息。
那是种很干净的味道,像刚晒过的被子。
单车穿过林荫道时,梧桐叶落在他们肩上,温以宁数着他蹬脚踏板的节奏——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突然觉得,原来秋天是甜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她忍不住问,风声把声音吹得有点散。
“张学长说的,”沈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“他说你为了听讲座,能提前两小时去占座。”
温以宁的脸发烫,原来他连这个都知道。
讲座很精彩,诗人讲到“星星是宇宙的标点”时,温以宁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星星形状的逗号。
中场休息时,她转头,发现沈倦坐在旁边的空位上,正对着她的笔记本笑。
“画得像颗糖。”
他说。
温以宁赶紧合上本子,却被他按住手。
他的手心很热,带着点吉他弦的茧子:“挺好的,比我画的强。”
讲座结束后,两人在隔壁校区的湖边散步。
湖水很清,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。
沈倦说起他小时候总在老家的屋顶看星星,奶奶会给他讲“织女星和牛郎星隔着银河”的故事;温以宁就讲她写坏的诗稿能堆成小山,妈妈总说她“对着天空发呆的时间,比看书还多”。
路过一家文具店时,温以宁进去买了本新的星空笔记本。
封面是黑色的,像夜空的底色。
沈倦在旁边拿起一支银灰色的笔:“这个好用,画星轨不容易晕开。”
他说得很认真,像在推荐吉他弦。
温以宁买下笔,心里甜滋滋的。
回去的路上,单车骑得很慢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一起。
温以宁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说:“你那首曲子,不如叫《以宁的星》吧?”
沈倦的脚顿了一下,单车晃了晃。
他没回头,声音却带着笑意:“好。”
周末的流星雨来得很准时。
旧操场的草坪上挤满了人,大家都仰着头,手里举着手机拍照。
温以宁和沈倦坐在最角落的台阶上,离人群有点远。
“听说看到流星许愿,会实现。”
温以宁说,眼睛盯着夜空。
沈倦“嗯”了一声,没看天,却在看她。
突然有人喊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