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蛙不可以语于海,夏虫不可以语于冰”。
他们实在不值得我再浪费口舌。
走到村口时,李红梅追了上来。
“辰星,你真就这么走了,那小宝他……那是陈家的儿子。”
我摇摇头,从书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。
“红梅,我要去京市读书了。”
她瞪大眼睛,突然一把抱住我。
“我就知道你能考上!”
我在她肩上靠了一会儿,然后走向车站。
“一张去京市的车票。”
我把钱递给售票员。
从今往后,我生命的延续不再是孩子,而是科研成就。
8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,我在清北大学的生活充实而精彩。
清晨的阳光洒进实验室,教授推门进来,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。
“周辰星,你的论文被选为年度最佳了!”
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谢谢教授,我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父母上周来京市看我,带了一堆家乡特产。
母亲满脸慈爱地观察着我的脸色。
“辰星,你气色越来越好了。”
父亲则兴致勃勃地参观学校,准备回家跟同事们介绍我的学习成绩。
临走时,父亲悄悄告诉我。
“陈志强来过家里,我直接让安保同志把他赶走了。”
我笑着给他整理衣领。
“爸,您做得对。”
教授离开后,跟我来自一个公社的知青张建军凑了过来。
他一脸神秘兮兮。
“我刚才遇见李红梅了,她来咱们学校参加培训,说陈家村现在可热闹了。”
我头也不抬地整理几何模具。
“嗯?”
“林晓芳生的孩子越长越不像陈志强,娘儿俩都被粮站刘主任带走了。”
“现在陈志强天天酗酒,喝多了就打你儿子……”他忽然噤声,懊恼地拍了下嘴巴。
“建军,帮我把教具放回柜子吧。”
他如蒙大赦,赶紧东西赶紧溜了。
我继续心无旁骛地工作,直到深夜才离开。
几天后,系主任满面红光地拦住我。
“辰星,公派留学名单公布了,你和建军到了苏国也要继续努力啊!”
这个结果,早在我的预料之中。
“你不激动吗?”
系主任诧异地问。
我微微一笑。
“这本就是我应得的,报效国家是我唯一的梦想。”
收拾行李时,母亲打来电话。
“辰星,我给你寄了几件厚衣服,苏国冬天冷……妈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。
“妈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