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。
她猛地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两步,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。
“好…好…周铮,你真好…”她点着头,眼泪流得更凶,脸上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十年…我原来养了一块捂不热的石头!”
她转身上车,发动引擎,跑车发出咆哮般的轰鸣,绝尘而去。
我看着尾灯消失的方向,心里没有想象中的轻松,反而沉甸甸的。
但我知道,这是必须做的切割。
任何一丝怜悯和犹豫,都会给她不该有的希望,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我转身上楼。
小雅站在门口,显然都看到了。
她什么都没问,只是走过来抱住我,轻声说:“洗澡水放好了,你去泡个澡放松一下。”
我心里那点沉重瞬间被温暖取代。
这就是我想要的,平凡的温暖和理解。
我以为那次之后,林薇薇该死心了。
距离婚礼还有一周时,我接到了林薇薇母亲,那位常年定居瑞士修养的优雅夫人的越洋电话。
“周铮,薇薇住院了。”
林夫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担忧,“绝食。
三天了。
医生说再这样下去,要强制输营养液了。
她谁也不见,只念叨你的名字。”
我握着手机,指节发白。
小雅看着我放下电话时难看的脸色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我深吸一口气:“林薇薇绝食住院了。”
小雅愣住了,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,有同情,也有无奈,最后都化为担忧:“那…你要去看看吗?”
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,点了点头:“我得去做个了断。
彻底地。”
小雅沉默了一下,然后轻轻抱了抱我:“早点回来。”
我开车去了林薇薇住的那家顶级私立医院。
VIP楼层安静得可怕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金钱的味道。
我推开病房门。
林薇薇躺在巨大的病床上,脸色苍白,手腕上打着点滴,看起来瘦了一圈,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
看到我,她原本空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挣扎着想坐起来。
“别动。”
我出声制止,走过去站在床边。
“你来了…”她声音虚弱,却带着一丝得意,“我就知道…你不会不管我的…林夫人给我打了电话。”
我语气平淡,打破她的幻想。
她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变得柔弱:“周铮,我错了…我不该那样对你…你别结婚了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