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陪我…没有你,我真的不行…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没有心软,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大小姐,您还记得十年前,您给我那个包子时,说了什么吗?”
林薇薇愣住了,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。
她努力回想,眼神茫然。
“您说,‘喂,小孩,这个给你吃。
吃完了帮我捡一下球,它掉到垃圾桶后面了’。”
我替她回答,“我吃了包子,帮您捡了球。
您抱着球就跑了,甚至没问一句我叫什么,从哪里来。”
她的脸色一点点变白。
“对您来说,那只是一个包子,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甚至可能只是您一时兴起,或者只是想找个‘小乞丐’帮您捡球。”
我继续说,声音平静无波,“但对我而言,那是我三天里吃的第一口食物,是救命的恩情。
就为这个,我把自己卖给您家十年。”
“我不是…”她想辩解。
“您听我说完。”
我打断她,“这十年,我替您挡过三次刀,挨过一颗子弹,处理过五起绑架未遂,十七次骚扰,无数次商业间谍和竞争对手的暗算。
我身上有大大小小二十七处伤疤,每一处都和您有关。
我几乎没有私人生活,随叫随到。
我觉得,我还清了。
早就还清了。”
林薇薇的嘴唇颤抖着,说不出话。
“您现在的行为,很幼稚,也很自私。”
我的话像刀子一样直白,“您不是在爱我,您只是无法接受一个所有物脱离掌控。
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绑架我,想过我的感受吗?
想过我未婚妻的感受吗?”
“如果我今天因为您绝食就回头,那这十年我对您的保护算什么?
交易吗?
可以讨价还价?
那我的尊严又算什么?”
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,摇着头:“不是的…周铮…我不是…大小姐,”我放软了语气,却更显决绝,“放过我吧。
也放过您自己。
您不是非我不可,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。
习惯是可以改变的。”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放在她的床头柜上。
那是一张烫金的请柬。
和之前那份一样。
“下周一,圣心教堂。
如果您愿意祝福我,我会很感激。
如果您想来闹事,”我顿了顿,看着她苍白的脸,“我会亲自‘请’您出去。
您知道,我做得到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开,没有再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