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都清楚?”
“爱她永远懂事,永远不会给你添麻烦,甚至在你选择了另一个女人之后,还愿意为你去死?”
我声音越来越冷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刺向他心脏。
“你那不叫爱,傅谨言。”
“那叫习惯,叫理所当然,叫……享受。”
“你享受着她的付出,享受着她的卑微,享受着她毫无保留的崇拜。”
“她满足了你作为一个男人,所有可悲的虚荣心。”
“所以当她死了,你才会觉得愧疚,觉得惋惜。
因为你失去了一个最忠诚、最廉价的附属品!”
傅谨言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靠着墙,微微发抖。
他想反驳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我说的,全都是事实。
我看着他被击溃的样子,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,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。
为那个叫孟清嘉的傻瓜。
“傅谨言。”
我收回所有情绪,最后看了他一眼,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。”
“孟清嘉死前,躺在那张冰冷手术台上,看着天花板的时候,她在想什么?”
他张了张嘴,眼神空洞,茫然看着我。
他不知道。
他从来都不知道。
我替他回答。
“她在想,如果有下辈子,她再也不要遇见你了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,转身离开。
身后,传来一声压抑的,如同困兽般的呜咽。
我知道,他彻底懂了。
也彻底,绝望了。
10最终,傅谨言还是没有躺上手术台。
孟雪安也没死。
在她病情最危急时,医院器官捐献系统里,奇迹般出现一个完美匹配的肾源。
一个因车祸脑死亡的年轻人,家属同意捐献他所有器官。
孟家欣喜若狂。
周兰孟宏抱着傅谨言,哭得泣不成声,仿佛经历一场浩劫。
傅谨言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他大概以为,这是我最后的仁慈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一切,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环。
那个所谓“奇迹”,是我动用林书倦的人脉和资源,从全国器官捐献网络里,加急调配过来的。
我就是要让他们在绝望的尽头看到一丝希望。
然后再亲手,将这丝希望掐灭。
手术当天,我作为主刀医生,站在了手术室里。
隔着一层玻璃,我能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三个人。
傅谨言靠在墙上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孟宏周兰则双手合十,不停祈祷。
我戴上口罩,拿起手术刀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