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,也最冰冷的语气,告诉了他安安的病情。
“我需要你,来做个配型。”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死寂。
然后,我听到了他压抑的、痛苦的抽泣声。
“好。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第二天,他就出现在了小镇的医院里。
他看上去比电视里更加憔悴,西装穿在身上,显得有些空荡。
他看到了我,想走过来,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他不敢。
他怕我一个眼神,就能将他击退。
我没有看他,只是将他带到了医生办公室。
配型结果,很快就出来了。
成功了。
简直是奇迹。
医生说,他们是完美的配型。
手术被安排在了一周后。
那一周,傅沉舟就住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。
他没有来打扰我们,只是每天,会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,远远地看着安安。
一看,就是一整天。
他的眼神里,有心疼,有愧疚,还有一种……我看不懂的,深沉的爱。
手术前一天晚上,他托护士给我带了一封信。
信里,只有一句话。
“如果我能用我的命,换你们母女平安,我愿意。”
19手术很成功。
傅沉舟的骨髓,流进了安安的身体里,给了她第二次生命。
安安恢复得很好,很快就又变回了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。
傅沉舟在手术后,身体很虚弱。
他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在小镇上租了一栋房子,住了下来。
他依然没有来打扰我们。
只是偶尔,我带安安去公园玩的时候,会看到他远远地坐在一张长椅上。
他看着我们,眼神温柔又悲伤。
安安也发现了他。
她问我:“妈妈,那个叔叔,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坐着呀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
出院那天,楚晚意来接我们。
在医院门口,我们遇到了傅沉舟。
他拦住了我们的去路。
这是五年来,我们第一次,这样面对面地站着。
他看着我,眼眶通红。
“清清,我……”他想说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我看着他,心里很平静。
“谢谢你,救了安安。”
我说,“医药费和后续的补偿,我的律师会联系你。”
我说完,就抱着安安,准备上车。
“不!”
他突然激动起来,上前一步,抓住了我的手腕,“我不要钱!
我什么都不要!”
“清清,求你,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他哭了,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