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己,把我从地狱里拉了上来。
专访刊登后,引起了很大的反响。
很多人称我为“女性力量的代表”。
我只是笑笑。
我不是什么代表,我只是一个努力活着的,普通的母亲。
傅沉舟依然没有放弃。
他不再试图联系我,而是换了一种方式。
他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,收购那些对女性不友好的企业,然后进行彻底的改革。
他建立了一个比我规模大十倍的慈善基金,致力于改善全球女性的生存环境。
他做的每一件事,都像是在对我进行一场无声的、漫长的忏悔。
媒体称他为“商界的苦行僧”。
有一次,我在电视上看到他。
他比几年前清瘦了很多,头发也添了些许银丝。
眼神里没有了当年的暴戾和偏执,只剩下化不开的疲惫和孤寂。
安安指着电视,好奇地问:“妈妈,这个叔叔是谁呀?”
我关掉电视,抱起她。
“一个,不认识的人。”
17安安五岁那年,生了一场重病。
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,需要进行骨髓移植。
我和她配型失败。
小镇的骨髓库,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捐献者。
医生告诉我,找到合适配型的几率,微乎其微。
那段时间,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。
我看着安安小小的身体,被各种管子插着,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。
我第一次,感到了无能为力的绝望。
我动用了基金会所有的关系,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骨髓。
但结果,都让人失望。
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。
楚晚意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“苏清,有一个人,或许可以救安安。”
我立刻就明白了她指的是谁。
血缘关系,是成功配型的最大希望。
我的手,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为了我的女儿,我真的要,再去求那个我发誓永不相见的男人吗?
楚晚意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。
“苏清,我知道这很难。”
“但为了安安,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安安。
她的呼吸,微弱得像随时会停止。
我还有选择吗?
没有了。
我拿出那个被我尘封了五年的号码,颤抖着,拨了过去。
18电话响了一声,就被接了起来。
仿佛对方,等这个电话,已经等了五年。
“清清?”
傅沉舟的声音,沙哑得不成样子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。
我没有和他废话。
我用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