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客人比划着手势,嘴里发出“啊啊”的声音。
客人骂了一句,悻悻地走了。
柳枝松了口气,对哑巴老头感激地点点头,快步回了后院。
芸儿看着这一幕,心里更沉了。
过道那头,好像不光有琴声。
她攒的铜板越来越多了,用破布包着,藏在窝棚最隐秘的角落。
每天晚上她都要数一遍。
这些铜板让她觉得踏实,但也让她害怕。
万一…万一哪天嬷嬷不让她走了,这些铜板还有什么用?
她得想办法。
不能等“再养养”。
8.过道尽头的算盘芸儿开始她的“计划”。
她变得更勤快,更沉默。
刘嫂吩咐的事,她做得挑不出一点错。
甚至主动去找活儿干,把后院角落积年的污垢都刮干净了。
刘嫂斜眼看她:“哟,转性了?
想长干?”
芸儿低着头:“嗯,想多挣点,给娘买药。”
刘嫂哼了一声,没再多说。
芸儿的目标是哑巴老头。
她发现,后门那扇小钥匙,就挂在他腰带上。
每天傍晚,是他开门放她出去。
她开始偷偷观察老头。
他爱喝两口,有时会揣个小酒壶,趁人不注意抿一下。
他喜欢吃花生米。
他下午喜欢在过道尽头的小凳上打盹。
一天,芸儿用两个铜板,买了一小包盐炒花生米。
下工后,她没有立刻走,磨蹭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。
哑巴老头正眯着眼打盹。
芸儿走过去,把花生米轻轻放在他旁边的小凳上。
老头睁开眼,浑浊的眼睛看着她,又看看花生米,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芸儿指指花生米,又指指他,然后摆摆手,意思是“给你的,不要钱”。
她努力挤出个笑脸。
老头看看她,又看看花生米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过去。
他捏起一颗扔进嘴里,嚼了嚼,脸上皱纹舒展开一点。
芸儿没再多留,转身走了。
第二天,她又带了一小包花生米。
哑巴老头这次没犹豫,接过去,甚至还对她“啊啊”了两声,点了点头。
芸儿的心跳有点快。
她指指后门,又指指外面,用手比划着“开门、出去”的动作,然后看着老头。
老头嚼着花生米,看着她笨拙的手势,似乎明白了。
他点点头,拍了拍腰间的钥匙。
芸儿稍微松了口气。
但这还不够。
她还得搞清楚地形。
后门外面那条巷子,晚上有没有人看守?
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