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酒店。
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居然成功混了进来,在我房门口堵住了我。
两天不见,她憔悴得像一朵濒临枯萎的花。
头发凌乱,眼窝深陷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。
她看到我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疯了一样扑上来抱住我的腿。
“江渡,阿渡……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!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,“你原谅我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“我们重新开始,我不做那个什么董事长了,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……”我垂眸,看着这个不久前还对我鄙夷至极的女人,如今像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。
内心毫无波动的,只有一阵反胃的恶心。
“孟小姐,”我平静地开口,试图把自己的腿抽出来,“我记得我们的婚姻关系,在你没来医院给我签手术同意书的那一刻,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不!
没有结束!”
她抱得更紧了,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裤子里,“我们还没离婚!
我还是你老婆!
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她开始打感情牌,语无伦次地回忆着过去。
“你忘了你刚来沧海市的时候生病,是谁照顾你吗?
是我!”
“你忘了你过生日,是谁陪你看了一夜的星星吗?
是我!”
“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,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了……”我笑了,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。
“所以,那些照顾和陪伴的价码是多少?
是后来我帮你搞定的每一个项目,还是我投进去的那一千万启动资金?
孟小姐,做生意我们就算明账。”
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准地刺穿了她所有温情的伪装。
她的哭声戛然而止,愣愣地看着我,仿佛不认识我一样。
“……我们不是生意。”
她嘴唇颤抖着说。
“是吗?”
我缓缓蹲下身,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,“那你在我的病危通知书面前,选择秦晖的卡地亚项链时,是怎么想的?
你在公司的会议上,把我的功劳安在他头上,说我只是个陪衬时,又是怎么想的?”
我凑到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,如同魔鬼的耳语。
“孟知微,别把男人当傻子。
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。
我投入了感情和时间,你享受了财富和地位。
现在,我的本金要连本带利收回。
仅此而已。”
说完,我站起身,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