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响指。
两个酒店的保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孟知微。
“把这位小姐‘请’出去。
以后,别让她再踏进这家酒店半步。”
孟知微被拖走时,那绝望的、淬满恨意的眼神,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。
9孟知微被赶走后,孟德海也彻底坐不住了。
他再次打来电话,这次不是给我,而是通过关系,约见了姐姐江言。
地点就在酒店的行政酒廊。
我和江言一起去的。
孟德海比我想象中要苍老一些,两鬓斑白,但眼神依然精明。
他看到我,脸上挤出热络的笑容,起身就要跟我握手。
我没动,直接在他对面坐下。
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。
“江小姐,江二少。”
孟德海搓了搓手,姿态放得很低,“小女无知,冲撞了二少,是我们孟家管教不严。
我替她向您道歉。
您看,这件事还有没有……挽回的余地?”
江言端起咖啡,轻轻抿了一口,姿态优雅又疏离。
“孟总,‘知微地产’的财务报表我看过了。
不说那些烂账,单说孟知微在两年内,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高达两千三百万。
其中一千五百万用于个人消费,八百万,用在了那位秦少爷身上。”
孟德海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“这些证据,足够她在里面待上十年。”
江言放下咖啡杯,声音清冷,“现在,你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吗?”
孟德海的嘴唇哆嗦着,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。
他大概没想到,我们手里居然掌握了这么致命的证据。
他忽然把目光转向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。
“江渡……看在过去两年,知微也算陪着你……”我没让他说完。
我拿出手机,点开一段录音,放在桌上。
那是我让林风去调取的,市一院急诊走廊的监控录音。
里面,是我和孟知微那通关于手术签字的电话。
“阑尾炎而已,又死不了人……我这里真的走不开……”……那道不耐烦又冷漠的女声,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酒廊里。
孟德海的脸色从惨白,变成了铁青。
“我很好奇,”我关掉录音,看着他,平静地问,“当你的女儿,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一条项链,就置她丈夫的生死于不顾时,她说的那些‘陪伴’,还有一分钱的可信度吗?”
孟德a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