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像一头被闯入领地的野兽,试图用身躯彻底隔绝我和那口藏着秘密的棺材。
“林蔓!”
他声音压低,却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质感,“你悲痛过度,开始产生幻觉了!
薇薇已经走了,让她安静地离开!
不要再胡闹了!”
“胡闹?”
我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轻得像耳语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,“你觉得我是在胡闹?”
我的视线越过他颤抖的肩膀,看向那口沉默的棺木。
那里面躺着我的姐姐,或许还躺着一部正在变冷的、可能记录着死亡真相的手机。
今早六点的短信,秦昊反常的激烈指控,家人诡异的统一口径……所有碎片在我脑海里疯狂旋转,碰撞出令人胆寒的火花。
“那是什么声音,秦昊?”
我问,目光转回他脸上,不容他闪避,“你告诉我,如果不是姐姐的手机,那是什么?
棺材里怎么会传来手机铃响?”
“是……是回声!
或者是机械故障!
墓园里有时候信号干扰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眼神漂移,扫向旁边的殡葬人员,带着一种急切的、寻求附和的逼迫。
年长的殡葬负责人脸色发白,搓着手,结结巴巴:“秦、秦先生,这……这口棺木是最高规格的,密封前所有电子设备按理都……都取出来了,而且下葬前有检测……那就是听错了!”
秦昊猛地打断他,额角青筋暴起,“所有人都太悲伤了!
产生了集体幻听!”
“我没有听错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锥子一样钉在原地,“很多人都没有听错。
那是我的手机铃声,我送给姐姐的那部特定手机的默认铃声。
她一直在用。”
<母亲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抽气,父亲用力搂住她的肩膀,脸色死灰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们的沉默,此刻比秦昊的咆哮更让我心冷。
其他亲戚们骚动起来,交头接耳,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、秦昊和棺材之间来回逡巡。
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,就能迅速在诡异的土壤里生根发芽。
“姐……姐夫,”一个年轻的表弟怯生生地开口,“刚才……好像确实有声音从下面……”秦昊杀人般的目光立刻剜了过去,表弟瞬间噤声,缩回了人群。
但裂缝已经无法弥补。
我看着他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