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”
“糊弄?”
女人笑着说,“你不是说她对你可好了吗?
万一她发现了怎么办?”
“发现就发现呗,”张昊的声音带着不屑,“她一个急诊科护士,天天忙得脚不沾地,除了我,谁还会要她?
到时候她还得求着我原谅。”
我站在门口,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。
原来他不是不知道我在隔离区拼命,是根本不在乎;原来他之前的“还行知道了”,全是敷衍;原来我掏心掏肺守着的三年感情,在他眼里,不过是“没人要的护士”的将就。
我没喊,也没哭,只是慢慢捡起地上的软糕,走到卧室门口,轻轻推开了门。
张昊和那个女人都愣住了,女人慌忙抓过被子盖住自己,张昊则是慌乱地爬起来,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想拉我的手:“晚晚!
你怎么回来了?
不是说还要再等两天吗?
你听我解释,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她主动找我的!”
“主动找你?”
我看着他,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,“我昨天跟你说‘明天回来’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张昊的眼神躲闪着,嘴里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我忘了,我以为你还得几天……”我没再听他编瞎话,目光落在床头柜上——我的“抗疫先进个人”证书被扔在那儿,上面还沾着橙汁渍,橘黄色的印子像块疤,丑得刺眼。
那是我在隔离区熬了无数个夜班、抢救了十几个病人换来的荣誉,他却把它当垃圾一样扔着,还让别的女人用橙汁弄脏它。
“张昊,”我指着证书,“你知道这证书是怎么来的吗?”
他没说话,那个女人却小声嘀咕:“不就是个破证书吗?
有什么好宝贝的……”我猛地看向她,她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张昊赶紧护在她前面:“晚晚你别吓她!
不就是个证书吗?
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!”
“买一个?”
我笑了,眼泪却突然掉下来,“你买得到吗?
你买得到我穿着防护服闷到缺氧的滋味吗?
你买得到我看着病人抢救不过来的心疼吗?
你买得到我在隔离区想你能理解我、却只等来你抱怨的委屈吗?”
张昊被我问得说不出话,只是重复着:“我错了,晚晚,我真的错了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机会?”
我擦了擦眼泪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衣柜里我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