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处发泄的他，视线落在陈列台的遗体上。
下一秒，他唇角勾起讽刺的笑。
「喂，我们大队做火勤宣传，我老丈人也在，你们都过来看看。」
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。
都是邀请别人看的「老丈人」。
我杵在旁边，一声不吭。
真想知道，如果他知道老丈人原来是他爸。
不知道，他会是什么表情……
临走前，他还不忘威胁我：「夏映月，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价！」
次日，火勤宣传日。
整个南城社区的人全来了消防大队。
乔连松拿着话筒，站在台上激情喷射。
而他的好实习生，带着另外一帮人，故意在陈列区搞破坏。
公公的那堆碎骨头，先是被倒进一桶灰。
头部的骷髅骨上，更是用粗粗的红笔写满污言秽语，嘴部被涂成血盆大口。
活像个滑稽小丑。
我问了一句，她振振有词：
「嫂子，你不知道，被烧死的人怨气大着呢，」
「我这是去怨气的符，给叔叔画上，回头准能投个好胎。」
我气的不行，忙拍了视频，给乔连松发了过去。
谁知，聊天框里只有一个大大惊天号。
他竟然将我删了。
我差点气笑了。
这时，讲台那边宣讲结束。
大队人马往陈列区涌来，乔连松最先走到公公遗体旁。
他呆了呆：「这是……」
张菲雀跃着，邀功般走了过去，把去煞气好投胎的话又复述一遍。
「队长，我做的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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