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男人陌生的很。
再不是，当年我皱皱眉头，他都要嘘寒问暖的人。
张菲眼底划过一丝满意。
连忙扯着他袖子安慰：「队长，别和嫂子置气，别脏了手。」
瞬间，乔连松脸上的愠怒化为柔情，看着她的眼神柔的出水。
「好好好！都听你的！」
「别看她，仔细脏了眼。」
说着，他抓起那份签字单，牵着人走了出去。
等我赶到陈列室时，公公的遗体早已被放在陈列台上。
乔连松并不在，只有张菲拿着一瓶液体，站在陈列台旁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「嫂子，你慢慢看，我先忙啦。」
她带上手套，果断拧开瓶盖，刺鼻的气味盈满空间。
是硫酸，她倾倒瓶身，将液体从尸体的头部淋到脚跟。
「哎呀，这肉都烧焦了，我帮他去去腐肉。」
残破的黑肉瞬间呲呲融成血水。
她还不过瘾，拿起一旁的小铁锤，对着不剩一丝残肉的骨架，砰砰砸了起来。
「只有足够惨，才能警醒世人！」
不过几分钟，被硫酸腐蚀的骨头在铁锤的敲击下。
瞬间化为一堆碎骨。
任谁看到这堆融着血肉的碎骨，也认不出，这曾经是谁。
张菲忙个不停，敲碎尸体后，特地打电话给乔连松。
「队长，你这次可得好表扬我！」
「菲菲宝贝真能干！明天我就替你申请转正！」
我站在原地，胃里一阵翻滚。
要不是为了拍视频留证据，我早就走了。
张菲晃了晃手中锤子，炫耀：
「嫂子，不用谢我，回头送我一面锦旗给我，就行了。」
我扶着墙，只觉荒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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