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母被刺了这么一句,登时就要放下筷子骂人。
魏长志也觉得魏母做的有些难看了,扒拉了两筷子肉夹进左彩云碗里。
“小草,吃饱没有,来,这里还有。”
左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桌面:“还是算了。”
她睡觉去了。
她的房间是一个用架子隔出来的杂物间,刚好能放得下一张床,垫着洗得发白的旧被。
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填充物,闻着气味陈旧。
床底下是这个家里的一些杂物,屋子里的东西很多,好在收拾的整齐。
左草能感觉到,这具身体透支的厉害,但胜在年纪小,
只要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就可以慢慢恢复。
这一觉睡到半夜,被孩子的哭闹吵醒了。
那么小的孩子,晚上要喂奶,要尿尿,一哭起来,要陪着他玩,玩累了才能哄睡着。
然后要洗换下的尿布,清理弄脏的地板。
一晚上闹个两回,大人这一宿,睡了和没睡一样。
左彩云和魏长志一间房,两人白天都有事,只能魏母半夜起来带孩子。
在过去的每一个晚上,魏母都会把左草叫起来,搭把手。
这也是左草感到身体特别疲惫的主要原因。
魏母又来敲门了。
左草在被子里翻了个身,没有搭理。
有左草帮忙的时候还不觉得,左草罢工了,魏母久违地,感到了左右支绌的狼狈。
要冲泡奶粉,要哄孩子,要洗尿布。
好不容易把孩子安抚下来,魏母看着新换下来的尿布,架子上还搭着魏长志和左彩云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。
魏母心里冒火。
她怕闹醒了儿子,不敢太大动作。
一腔火气没处发,她瞪着左草的门,无声地呸了一口。
没一点眼力见的拖油瓶。
以后嫁人了得被婆家嫌弃死。
孩子的哭声渐小,左草也重新陷入了睡眠。
系统:“人在屋檐下,你既然吃魏家的饭,那么去帮帮忙也是应该的,原主就做的很好,你应该向她学习。”
左草:“你吵死了,能不能关机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魏母没能起来,她年纪大了,晚上闹觉,只会更疲惫。
往常的早饭也是左草在做。
左草的手艺说不上多好,她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。
能把做饭这个活接过去,就已经叫魏家人轻松许多。
魏母没能起早,左草也没起。
魏长志和左彩云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桌,面面相觑。
脏衣服依旧挂在原处。
天气渐渐热了,衣服放久了,很容易有味道。
魏长志道:“我妈带孩子累着了,左草今天怎么没做饭。”
左彩云回:“这孩子,我今天下班回来和她聊下。”
“那早饭只能出去吃了,你给咱妈留点钱。”魏长志说。
左草其实醒了,原主小小年纪,身体竟然已经养成了早起的生物钟。
人醒了,但没睡够。
一个五岁的小孩,一天的睡眠时长应该在12小时左右。
魏母五十多岁,要是晚上不起夜的话,一天只睡六七小时就够了。
在魏家,左草的睡眠时间居然比魏母还短。
系统让E6向左草学习。
学不了一点。
她躺在床上,听见了外面魏长志和左彩云的对话,但没动。
试图重新入睡。
系统喋喋不休:“考虑到这是宿主的第一个世界,难度并不大,你接手了原主的身体和记忆,只是做一顿早饭而已,宿主要学会在劳动中,感悟为家庭做贡献而带来的幸福。”
“你在虐待儿童,我要投诉。”E6说。
系统闭嘴。
左草强行睡够了12小时,一直到日上三竿,魏母拍门。
“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,都几点了,这么大的人在屋子里睡的跟个死猪一样,你要睡就滚你村里去睡,这家里姓魏,还轮不到姓左的作威作福。”
魏母睡醒之后,看到饭桌和厨房上空空如也。
从昨天下午开始,左草就不干活了,新仇旧恨撂在一起,魏母炸了。
平常人听到这样的谩骂应该感到愤怒的。
尤其是侮辱自己的母亲。
左草却觉得还好,她回忆了下原身的母亲,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,只是对魏母的吵闹感到厌烦。
左草打开了门:“您骂得对。我是没娘教怎么伺候酒囊饭袋,您有本事,不如多教教您魏家的宝。”
要不是魏长志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成天混迹在牌桌上。
他但凡能顶一点事儿,这拖拉机厂的钳工,怎么也轮不到左彩云一个媳妇来干。
左邻右舍探头探脑地往魏家这屋子瞧。
左草提高声音:“教他争口气!别让亲爹的棺材本都填了牌桌窟窿!”
这话简直是戳了魏母的肺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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