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冷笑:“你以为凭借你自己的这点本事,就能留在阳城吗,原本你在魏家好好帮忙,魏家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,还能多收留你一段时间,
现在好了,你作天作地,魏家忍不了你,把你送回村里,看你到时候怎么办。”
左草不置可否。
自从吃了国营饭店里的菜之后,
左草赚钱的热情空前高涨。
她想实现国营饭店自由。
为此做了更多的小玩具去卖。
她每天在外面跑前跑后,整个人都焕发出别样的精气神。
虽然黑了一点,但是头发有光泽了了,眼睛也变亮了。
每天向小孩兜售玩具,和各路人打交道,每天在街道风风火火的,整个人看起来生气勃勃。
左草行事并不避人,这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她也和秦大姨,陈叔提了,自己做了一点小玩具卖。
因为数量不大,而且就做放学那一阵子的生意,收摊收得很快。
两个大人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但毕竟是这么小的孩子,
左草出摊的时候,陈叔得空也会过去帮忙盯一下。
有陈叔看着,并没有人来找左草的麻烦。
左草的生意推进的很顺利。
做出来的滚铁环后面又改进了两个版本,总是供不应求。
迟迟没能等到左草服软,
左彩云先坐不住了。
她每天上下班,和左草的行程刚好错开了,此时还不知道左草在搞什么东西。
但对比起左草的精神奕奕,她白天上班,晚上还要收拾家里,带孩子。
日复一日,越来越憔悴。
在左草来之前,她一直就过着这样的日子。
当时还没有发现,这一天接一天,没有半分空闲的日子,是如此地让人疲惫。
今天,明天,后天,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。
她后知后觉的发现,左草在这个家里承担了多少。
左草在家里干活的那段日子,连魏母都慢慢有了好脸色。
原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生了个儿子的功劳,后来才发现,这是左草带来的。
如果左草不在也就罢了,兴许她还能咬牙撑着。
这是她自己的孩子,也是她自己的丈夫。
她的家,她总要经营。
不然有什么办法呢,
这年头,连离婚这个词,遥远的像是某种都市传说。
左草明明就在眼前,曾经也做得很好。
偏偏现在,对家里的事情,连手都不肯伸一下。
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?
左彩云想不明白,但打定了主意要把左草掰到正道上。
她想着左草的家里,她也是从左家出来的,左家是个什么情形,左彩云也非常清楚。
她看左草,就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。
她对自己的这个侄女,有着怜悯。
也是为着这份怜悯,她同意了在大嫂怀孕期间,
将左草给接过来。
她也曾经想着,左草在自己家里,兴许能够喘口气。
再加上魏母总是说,左草在她家享了多少多少福。
左彩云把这些话听进去了。
谁家姑娘不做活呢?
在她家,总归是有饭吃的,这是城里,再怎么着,生活条件与便利,都比岭云村要好上太多。
她把左草接了过来,解决了她父母的困境,
左草帮帮她,不也是应该的吗?
这一天下班回家,左彩云提了一袋子桃酥回来,吃完晚饭后,便一直等着左草。
左草迟迟没有回来。
左草这天卖完了当天份的小玩具。
她没有回左家。
而是拐了几条街,去买了两袋子香瓜,在秦大姨关店之前,送了一袋子给秦大姨。
提着另外一袋子去了保卫处。
今天陈叔值班,她可以在保卫处多待一会儿。
等到陈叔也下班,她再回魏家好了。
陈叔正在辅导自己女儿写作业,憋得脸红脖子粗。
“铅笔每支3角,小明买3支付2元,找回多少钱?”
陈叔从兜里啪地把钱掏出来:“算不明白是吧,你自己数!”
陈萱眨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,对陈叔的怒气感到委屈无措,瘪了瘪嘴。
陈叔见势不好,连忙去哄,却已经迟了。
陈萱放声大哭:“哇,臭爸爸,臭爸爸,不要爸爸了,爸爸走。”
左草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。
“陈叔,吃香瓜——”
陈叔见她如见救星,屁股上和有火撩一样,从椅子上跳了下来。
桌上的零钱他也不要了,卷吧卷吧往左草手里一塞:“这里就拜托你了,那什么,我出去巡一圈,上班呢,这一天天的,这瓜你让你小元哥给放井里冰一下。”
这把散票子,加起来差不多有个两块多,左草揣进兜里,接替了陈叔的位置。
陈萱还在扯着嗓子哭。
左草把香瓜给了陈叔的同事,
拿起课本,看了下陈萱今天上课讲的内容。
二年级,内容还是很浅显的。
左草会和陈叔加深来往,他有女儿,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
陈叔有女儿,所以他会更能理解左草当下的处境,对她的行事更宽容。
作为一个五岁多点的孩子,左草需要有个成年人镇场子。
不然她守不住自己挣的钱。
左草很清楚这点。
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清楚陈叔的家事。
左草瞥了一眼还在哇哇大哭的陈萱,
陈萱其实只是在干嚎,见左草不理她,还偷偷睁开一只眼瞄左草。
正好和左草的视线撞个正着。
“嗝——”
陈萱的声音没止住,打了一个嗝。
左草把课本放下:“哭完了吗?”
陈萱吸吸鼻子:“哭完了。”
“哪题不会?”
“……这个小明。”
左草讲得不算好,毕竟也不是科班出身,但她有耐心,有的是力气与手段。
陈萱在发现哭在左草这里没有任何作用后,不情不愿地止住了。
“把作业好好写完,我就教你怎么滚铁环。”
“真的?”陈萱眼睛一亮。
这是很多同学都在玩的玩具,玩得好的人很有面子。
“嗯。”
陈萱也是左栋梁的其中一个暧昧对象。
陈叔就她这么一个孩子,将她宠得明媚阳光,似一轮骄阳。
她刚开始对男主,也就是左草那还是一团浆糊的弟弟,没有好脸色。
甚至直言,左栋梁心术不正,是个小人。
陈叔几十年惩凶除恶,经手的恶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
这么多年都太平过来了,
偏偏在左栋梁来到阳市之后,陈叔遭到了报复。
这报复应在了陈萱身上。
在高考之前,陈萱被人掳走,猥亵,在发生最后一步之前,被左栋梁救下。
陈萱没能考上大学,从此对左栋梁死心塌地,终身未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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