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回,手忙脚乱的样子,逗得我心头发痒。
这般窘迫模样实在有趣,我索性旋身踏过水洼,溅起的水花恰好打湿了他的青布裤脚。
“呀,是我莽撞了。”
我故作歉意地蹲下身,伸手去拂他裤脚的水痕,指尖却故意从他的小腿轻轻滑到膝弯。
他猛地一颤,像是被什么惊扰了一般,身体微微绷紧。
我仰头望他,唇畔含着无辜又俏皮的笑意:“公子,你的心跳好响啊,倒比这雨打荷叶的声音还要热闹呢。”
他慌忙后退半步,手中的伞骨不小心撞在桥栏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
我瞥见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被雨水浸透的领口,那里的肌肤在雨雾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闪躲,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姐姐嗔怪地拉我起身,袖口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背,柔声说道:“我这妹妹顽劣惯了,公子莫要见怪。”
雨幕中,我们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交叠在一起,仿佛一幅朦胧的水墨画。
他身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皂角气飘过来,清新而干净,竟比山中的晨露还要醉人。
姐姐说,这是人心初动的滋味。
我望着书生慌乱躲闪的眼,忽然觉得,修行五百年,倒不如这人间的一日有趣。
(二)药铺夜雨,暧昧滋生保和堂的药香总是带着一丝甜意,那是姐姐熬药时特意多加的冰糖,中和了草药的苦涩。
许仙穿上月白长衫坐堂问诊时,倒真有几分济世大夫的模样。
他认真地为病人把脉,耐心地讲解药方,只是被女眷们多看两眼,耳根便又红得像染了朱砂,那份青涩与腼腆,总让人忍俊不禁。
我最爱在暮色四合时溜进他的书房。
烛火跳跃着,将他伏案书写的身影投在墙上,忽明忽暗,狼毫笔划过宣纸的“沙沙”声,混着窗外的虫鸣,倒成了最好的背景音,静谧而安逸。
今夜我换了件藕荷色的纱衣,衣料轻薄如蝉翼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能感受到木头的纹理。
纱裙随脚步轻轻贴在腿上,像裹着一层薄雾,勾勒出隐隐约约的曲线。
“姐夫,还在忙呢?”
我倚在门框上,声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。
他笔尖一顿,一滴墨点晕染在“当归”二字上,显得有些突兀。
他慌忙抬头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