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落在我身上时,微微一滞。
烛火恰好照在我锁骨处,那里坠着一颗小巧的银铃,随着我的呼吸轻轻晃动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小青姑娘,夜深了,怎么还没歇息?”
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落在书页上,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砚台,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石头传了出来。
我缓步走到案前,发间的玉簪轻轻垂落,流苏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背,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。
他像被烫到般猛地缩手,桌上的茶盏被碰倒,茶水在药方上洇开一片深色的云,将那些工整的字迹晕染得模糊不清。
“姐姐在后院熬药,我一个人睡不着。”
我俯身时,如瀑的青丝垂落在他的腕间,我故意用发梢缠着他的手指轻轻绕圈,感受着他指尖的微颤。
他的喉结轻轻滚动着,忽然攥紧了拳头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,说道:“夜深了,男女授受不亲,你还是……”<“姐夫怕什么?”
我蘸了点砚台里的墨汁,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画了一朵小小的花,笑容狡黠,“是怕这墨香,还是怕我身上的香?”
说着,我伸出舌尖轻舔过沾着墨汁的指尖,目光直直地望着他。
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掌心滚烫得惊人,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融化一般。
窗外忽然起了风,烛火猛地摇曳起来,将我们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在一处,难分彼此。
他的呼吸轻轻喷在我耳畔,带着淡淡的薄荷茶的清苦,又夹杂着一丝他身上特有的气息。
我正要凑得再近些,却听见后院传来了脚步声,慌忙抽回手时,指尖故意划过他掌心的纹路,感受着那里的粗糙与温热。
姐姐端着药碗进来时,我正站在书架前假装翻书,纱衣滑落的肩头故意露出半截,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。
许仙低头吹着药碗,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,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。
姐姐将药碗递给他,指尖若有似无地碰过他的手指,柔声说道:“官人辛苦了,趁热喝吧。”
我转身离去时,裙角轻轻扫过他的脚踝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触碰。
关门的瞬间,我瞥见他望着我背影的眼神,那里藏着的火焰,比烛火还要滚烫,仿佛要将我燃烧殆尽。
(三)端午雄黄,意乱情迷城隍庙的鼓声越来越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