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。
“我想活命。”
我直视他,“你信林婉儿,是因为她是你的白月光。
但法律只信证据——现在证据在指向她。”
他瞳孔微缩,端起咖啡的手顿了顿,指节泛白。
就在这时,周姨颤巍巍端来煎蛋,嘴里嘟囔:“少爷,昨晚林小姐走得好晚哦,我都锁门了她还在书房……说是给你留了药膳汤。”
她说完转身要走,脚步蹒跚。
可我和陆向阳都没动。
书房?
那是他存放病人病历和私人文件的地方,连家政阿姨都不能进。
林婉儿从未被允许进去过。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
陆向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,像暴风雨前的海面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当天下午,赵警官打来电话。
“我们调了地下停车场另一个角度的备用摄像头,确认林婉儿在案发时段确实和一名保安长时间交谈,期间有明显肢体传递动作。”
他顿了顿,“更关键的是,那名保安名下一张卡,三天后收到五万转账,资金经过三家空壳公司洗钱,最终源头指向‘康宁护理’——法人代表是林婉儿母亲早年资助的‘慈善项目’。”
我握紧手机,心跳加速。
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一笔。
这意味着,林婉儿的恶,远比剧本写的更深、更系统,甚至可能早已形成产业链靠制造医疗事故讹诈医院赔偿。
这不是陷害我这么简单。
这是惯犯。
电话挂断前,赵警官低声说:“我们怀疑,这不是孤立事件。”
门铃响了。
我开门,陆向阳站在外面,西装没换,眼底却布满血丝。
他手里拎着一份文件,封面上写着:心理评估申请表。
“我要你帮我查她。”
他声音沙哑,像被砂纸磨过,“如果……她真的有问题。”
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挣扎,那是一个男人信仰崩塌的前兆。
我没问为什么信我,也没说风凉话。
只是轻轻点头:“可以,但你要答应我——别让她知道是你在查。”
他沉默几秒,终于点头。
第二天一早,我跟着他走进海城第一医院心理科资料室。
他刷主任权限,输入指纹,门锁“咔”地一声开了。
他递给我一台内网电脑的登录账号,低声说:“她近三年的所有就诊记录,都在这里。”
我敲下回车,屏幕亮起。
第一行记录跳出来——患者姓名:林婉儿就诊时间:三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