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诊断:焦虑症,伴有人格解体倾向我盯着那行字,指尖发凉。
不是因为诊断,而是因为——这份病历的备注栏里,有一行手写批注:“建议长期追踪,警惕反社会人格发展。”
落款医生的名字,被红笔划掉了。
5我没说话,直接拿过档案袋。
泛黄的纸张上,林婉儿母亲的病情记录并不复杂,无非是一些常规治疗,但在最后一页的家属知情同意书上,我看到了一行主治医师手写的备注:患者有家族遗传性反社会人格倾向,建议直系亲属进行心理筛查。
我把那行字指给陆向阳看,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我顺势说道:“查一下林婉儿近三年的就诊记录。”
他的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,很快,一份加密的心理评估申请弹了出来。
果然,就在两个月前,林婉儿以焦虑症为名申请过测试,但报告结果却被标注为“家属申请,未完成”。
我迅速翻到附录的量表残页,MMPI测试的数据像密码一样排列着。
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,Pd和Mf分数高得离谱,Pt项却低得反常。
我压低声音:“她在演。
一个真正精神衰弱的人,根本做不到在偏执和性别认知上如此极端。
她知道自己会被评估,所以提前练习过如何‘看起来有病’。”
陆向阳眉头紧锁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:“那怎么让她再测一次?”
我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冷笑:“让她以为,是为了你好。”
当晚,我让陈律师匿名向医院纪委递交了一份举报信,内容是“某医护人员情绪不稳定,曾深夜擅闯患者档案室”,并附上了一张刻意模糊处理过的监控截图。
那正是林婉儿那晚潜入陆向阳书房的背影。
第二天晨会,护士长陈思瑶果然“恰好”提及此事,并义正词严地建议,为了杜绝安全隐患,所有高危岗位的医护人员都应接受强制性的心理筛查。
院长最重程序,当即拍板,全体补测MMPI。
林婉儿的脸色只变了一瞬,便立刻恢复了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,柔声对陆向阳说:“我当然愿意配合,毕竟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测试那天,我隔着观察室的单向玻璃,冷冷地注视着她。
她坐在测评室里,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答题纸的边缘,这是一个典型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