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冷气钻进耳道:“本来想等婚礼当天再给你惊喜。”
他弯腰捡起我的手机,镜头对准我的脸,“不过现在录下来也不错。”
屏幕里我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,订婚戒指在无名指上转了一圈——原来戒圈内侧的“LY”不是“Love You”,是“Lin Yan”。
暴雨突然砸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。
碎玻璃和雨点一起溅进来时,我看见沈砚左胸口的疤在闪电下泛着诡异的青白。
那是五年前仓库里,绑匪的刀尖留下的。
当时血浸透他白衬衫,我哭着用婚纱裙摆给他包扎,现在那块疤正随着他呼吸起伏,像一张正在开合的嘴。
林妍的笑声混在雨声里:“沈总说,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。”
她烟紫色的裙摆拂过我的小腿,布料上沾着沈砚的古龙水味——前调是雪松,后调是我亲手调的鼠尾草,现在混着林妍的体温,变成某种腐烂的甜。
她踮脚吻沈砚的耳垂时,我听见金属碰撞声:他皮带扣上挂着的,是我去年送他的银质钥匙扣,此刻正随着动作晃动,像一枚微型手铐。
闪电再次劈亮走廊的瞬间,我看见沈砚的瞳孔里映出我的倒影:婚纱裙摆沾满香槟渍,裸色甲油剥落处露出青白甲床,像正在腐败的尸体。
他伸手来擦我脸上的雨水,指腹碰到我睫毛时,我突然看清他腕内侧的新纹身:一串数字,30217——302房,17号,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,现在成了他偷情的密码。
“哭什么?”
他的拇指碾过我下眼睑,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游戏吗?”
温热的液体涌进喉咙时,我尝到铁锈味——原来是我咬破了口腔内壁。
林妍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沈总说,最喜欢看你在崩溃边缘的样子。”
她烟紫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玻璃碎片,像一条正在蜕皮的蛇。
暴雨把酒店警报器浇得尖叫时,沈砚终于俯身贴在我耳边。
他的呼吸喷在我耳蜗里,带着薄荷烟味:“五年前那个仓库……”他的牙齿轻轻咬住我耳垂,“绑匪是我雇的。”
雷声轰然炸响的瞬间,我看见他瞳孔里倒映出我扭曲的脸——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关在笼子里,等待屠宰的猎物。
碎玻璃扎进小腿时,我竟然在笑。
血顺着脚踝流进高跟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