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翊执意走在前面,微微侧身,用自己的身体为时笙挡住从下方灌入的凛冽寒风。
那盏孤零零的羊角灯在他手中摇曳,昏黄的光晕将月白道袍染上暖色,也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长,扭曲地投在湿冷的石壁上,如同诡谲的默戏。
空气中,唯有彼此错落的脚步声在逼仄的甬道内回响。
沉默下行了一段,走在前面的玄翊忽然开口,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,甚至裹挟着一丝委屈与渴望。
“娘娘方才赐予沈清砚的那味药…”他微侧过头,昏昧光线下,线条流畅的下颌与悄然滚动的喉结格外清晰,“可还有余下的?”
时笙正留意着脚下湿滑的台阶,闻言讶然抬眸,却只看到他挺直的脊背和一小片冷白的侧脸。
她语气里漫上几分玩味:“国师大人也对那种东西感兴趣?”
玄翊脚步未停,声音却愈发清晰执拗,甚至带上了一种孩子气的偏执:“臣也要。”
“也要?”时笙几乎失笑,这疯子又在发什么疯?
“你要它做什么?那是穿肠毒药,又不是糖丸。难不成太傅还没死,你就想着先替他试药效?”
“不是给他。”玄翊猛地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。
逼仄的阶梯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瞬间变得拥挤不堪,他几乎将时笙困在了墙壁与自己胸膛构成的方寸之间。
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照来,让他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,唯有那双眼睛,亮得惊人,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狂热与一种近乎幼稚的独占欲。
“那是娘娘所赐。”他仰头,目光灼灼地锁住时笙,一字一句,认真得可怕,“是娘娘专属的‘烙印’。他有的,臣也要。”
“……”
时笙一时哑然。
她万万没想到,竟是这个理由。
无关任何功利算计,仅仅是因为——那是她给出的东西。即便那是剧毒,是枷锁,他也执意要分得一份。
只因为来自于她,便成了值得争抢的“专属烙印”。
这种扭曲到极致的占有和臣服,竟让时笙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。
随即,一种难以名状的、混合着强烈掌控欲与恶劣趣味的兴奋,如同细密的电流般窜上她的脊背。
她凝视着眼前这张素来清冷禁欲,此刻却为了一份“毒药”而显露出偏执与癫狂的脸庞,忽地轻笑出声。
笑声在逼仄的楼梯间里荡开,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,格外清晰。
“毒药嘛…本宫倒是没了。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调,如愿看到玄翊眼底骤然翻涌起的失望与阴鸷,才慢条斯理地抬起手。
冰凉的指尖,轻轻搭上他道袍严谨交叠的襟口。
那层叠的布料之下,是他微微起伏的温热胸膛。
玄翊身体猛地一僵,呼吸骤然变得粗重,目光死死盯着她那根仿佛带着魔力的手指。
时笙指尖微微用力,勾缠住那严丝合缝的衣襟,向一侧缓缓剥开。
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侵略性。
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了他暴露出来的肌肤,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渐渐显露。肤色是冷调的白,宛如上好的寒玉。
玄翊呼吸一滞,瞳孔微微放大,非但没有抗拒,反而像是献祭般,将自己更主动地送到她指尖之下,眼底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兴奋与期待。
时笙的目光落在那片冷白之上,眸色骤然转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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