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,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般配感。
萧景恒的心头却莫名地梗了一下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情绪悄然滋生。
明明行为举止皆合规合矩,可他看着就是觉得刺眼。
“臣弟参见皇兄。”萧辞渊率先发现萧景恒,连忙起身行礼,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,又恢复了那副恭谨温润的模样。
时笙却只是抬眸,淡淡地扫了萧景恒一眼,语气平静无波,甚至带着点疏离的客气:
“陛下怎么得空过来了?玉妃醒了吗?”
她一边问,一边若无其事地将指间的棋子落下。
萧景恒被她那平淡的眼神和语气弄得一噎,仿佛自己是个不该出现的打扰者。
“尚未醒,太医正在施针。”萧景恒压下那点不快,走到主位坐下,目光落在棋枰上。
“朕听说辞渊还在偏殿等着,怕他一人无趣,便过来看看。”
时笙闻言,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,重新拈起一枚棋子,目光落回棋盘,语气轻松:
“陛下多虑了。有臣妾在这里陪着弈棋,怎会无趣?陛下只管安心照顾玉妃便是,臣妾会替陛下招待好的。”
这话听着体贴大度,堪称贤后典范。
可听在萧景恒耳中,却莫名觉得不是滋味。
这话里话外,怎么像是在赶他走?让他回去陪林清漪,别在这里碍着他们下棋?
而且……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度了?竟然主动让他去陪别的女人。
她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留住他,甚至因此吃醋闹脾气吗?
她就不怕他真的从此一心扑在玉妃身上,再也不踏足凤仪宫了吗?
萧景恒只觉得胸口堵得慌,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感挥之不去。
时笙却仿佛完全没察觉他的不悦,见对面的萧辞渊迟迟未落子,竟十分自然地抬眸看向他,催促道:
“辞渊,该你了。”
这一声“辞渊”,唤得清晰又自然,如同一道惊雷,瞬间劈中了在场的两个男人。
“!!!”
萧辞渊捏着棋子的手猛地一颤,棋子差点脱手。
他震惊地抬眼看向时笙,眼底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慌,心脏几乎跳出胸腔。
她疯了?!!
“辞渊”这两个字也是能当着皇兄的面叫的吗?!
私下里她怎么蛊惑怎么挑衅都罢了,如今皇兄就在眼前,她怎敢如此亲昵地称呼他?!
这若是被皇兄察觉……
萧景恒也是眉头猛地一拧,锐利的目光瞬间钉在时笙脸上。
辞渊?
她何时与萧辞渊如此熟络了?
以往她提及萧辞渊,都是客气疏远地称一声“端王”或“王爷”,何时变得这般亲近熟稔,直接唤其名讳?
时笙感受到两人投来的震惊和审视的目光,却仿佛浑然未觉。
她微微歪头,看向脸色不虞的萧景恒,眼神清澈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:
“怎么了陛下?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加自然,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。
“夫唱妇随,陛下您不也是一直这般称呼端王的吗?臣妾不过是随着陛下叫罢了。莫非…有何不妥?”
夫唱妇随?随着他叫?
萧景恒被这话一噎,一时竟无法反驳。
他确实都称萧辞渊为“辞渊”,以示亲近。
可那是他!
时笙怎么能一样?!
可这话若说出来,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,心思龌龊了。
他盯着时笙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,总觉得哪里不对,一股邪火憋在心里,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,闷得他难受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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