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将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去:“与其问我后不后悔…”
她声音轻柔,却像重锤般敲在萧辞渊心上,“阿渊不如问问你自己。”
萧辞渊一愣:“问我?”
“是啊,”时笙缓缓落子,语气漫不经心,却又字字诛心。
“当年我说,我只会是太子妃。你听到之后…可曾有过一刻,想过要去争一争那储君之位?可曾后悔过…当年没有去争?”
“!!!”
萧辞渊彻底愣住了,捏着棋子的手指猛地收紧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咚咚咚地狂跳起来,几乎要震聋他自己的耳朵。
她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
难道她当年一次次地拒绝他,一次次强调自己只会嫁太子,并非是因为多么心悦萧景恒,而是……
而是在暗示他,想要得到她,就必须去争那个位置?!
不是她选择了萧景恒,而是她选择了太子妃这个身份?!
而他,因为这或那的各种理由,错过了她的暗示,没有去争?!
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,让他瞬间头皮发麻,血液倒流。
时笙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和紧缩的瞳孔,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。
她轻笑一声,不再紧逼,反而像是闲聊般,慢悠悠地落下棋子,开始权衡利弊,分析给他听。
“阿渊,”她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情人间的耳语,却说着最现实冷酷的话语。
“当年我父亲虽为侯爷,却已式微。我兄长虽在军中,却还未成气候。”
“我若想护住家族,想活得肆意,最好的选择,不就是嫁给太子吗?”
“至于一生一世一双人?”她嗤笑一声,带着看透一切的凉薄,“那种话,听听也就罢了。”
“帝王之爱,岂能长久?我从未真正指望过。我要的,从来都是那个能给我和家族带来最大保障的位置。”
她抬起眼,目光再次落在萧辞渊脸上,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惋惜和蛊惑:
“其实当年,若阿渊你的手段再狠厉一些,去争一争那个位置…说不准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搔刮在萧辞渊的心尖上:
“当年我凤冠霞帔嫁予的人…便是你了。”
棋子落定。
却仿佛重重砸在了萧辞渊的心上。
“所以啊,”时笙目光紧紧锁住他恍惚的双眼。
“与其问我后不后悔嫁给萧景恒,不如问问你自己,后不后悔当年,没有去争一争那个能让你…也能让我得偿所愿的位置?”
话音落下,偏殿内死寂一片。
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,以及萧辞渊那一声重过一声,几乎无法掩饰的心跳声。
原来……竟是这样吗?
他这些年耿耿于怀的“不爱”,竟可能源于他的“不争”?
后悔吗?
他忽然发现,这个问题的答案,或许早已在他心底埋藏了七年……
“吱呀——”
就在这时,偏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正是萧景恒。
然而,踏入殿内所见的情景,却让他脚步微微一滞。
温暖的宫灯下,时笙披着那件莲青色的素绒斗篷,更衬得面容苍白清丽。
她正微微倾身,专注地看着棋局,指尖拈着一枚白玉棋子,似在沉思。
而对面的萧辞渊,解下了墨狐大氅,只着一身月白蟒袍,身姿挺拔,同样凝神于棋盘之上。
两人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,甚至连交谈都无,只是安静地对弈。
男的俊雅温润,女的清冷绝艳,棋枰相对,灯下成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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