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那只鹦鹉,而是在叫我。
他哭了。
一个高高在上,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,此刻,像个孩子一样,在我面前,痛哭流涕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一遍遍地重复着。
可惜,太晚了。
我的心,早已在被他推下楼梯的那一刻,就死了。
我冷漠地看着他崩溃,没有一丝动容。
门口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。
是李维回来了。
他走进客厅,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,愣了一下。
然后,他走到傅谨言面前,拿出了手铐。
“傅谨言,你被捕了。”
傅谨言没有反抗。
他甚至没有看李维一眼,只是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想把我的样子刻进灵魂里。
“照顾好它。”
这是他被带走前,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李维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傅谨言失魂落魄的背影,眼神复杂。
“放心,我会的。”
别墅被贴上了封条。
我,作为本案的“重要证物”,被李维带回了警局。
他没有把我关进证物室,而是在他的办公室里,给我安了个新家。
笼子不大,但很干净。
他每天亲自给我换水,加食,甚至会笨拙地给我梳理羽毛。
“小东西,你可真是个功臣。”
他一边忙活,一边跟我唠嗑。
“傅谨言和苏晚的案子,进展很顺利。
苏晚那个女人,为了减刑,把什么都招了。
不光是商业诈骗,还有上一世,她怎么跟傅谨言合谋,伪造你失足坠楼的现场,骗取保险金的事,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。
这些,我都知道。
“最精彩的是那个肾。
苏晚根本没病,所谓的换肾,就是个骗局。
她找了个医生做假证,骗了傅谨言,也骗了所有人。”
李维说到这里,忍不住摇头。
“你说这傅谨言,聪明一世,怎么就在这个女人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?”
是啊。
他为什么会栽跟头?
因为他爱她啊。
爱到,可以为她颠倒黑白,草菅人命。
“对了,我们查到,你被摘除的那个肾,被非法卖到了黑市。
顺着这条线,我们端掉了一个巨大的人体器官买卖团伙。
也算是,你为社会做了件大好事。”
李维拍了拍我的笼子,笑了。
“等你伤好了,我就放你走。
你想去哪就去哪,再也没人能关着你了。”
自由。
多么诱人的词。
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,有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