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恍惚。
案子在两个月后开庭。
傅谨言和苏晚,数罪并罚,都被判了无期徒刑。
傅氏集团因为主脑入狱,加上巨额赔偿,很快就宣布了破产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帝国,轰然倒塌。
我是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的。
那天,李维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。
我看着屏幕上,傅谨言和苏晚穿着囚服,被法警押送的画面。
他们都瘦了,也憔悴了。
苏晚还在哭哭啼啼,试图博取同情。
而傅谨言,从头到尾,都没有看镜头一眼。
他的目光,空洞,死寂。
我以为,我会大笑,会感到痛快。
可我没有。
我的心里,一片平静。
大仇得报,尘埃落定。
上一世的恩怨,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我的伤也渐渐好了。
断掉的翅膀重新长出了新的羽毛,虽然飞起来还有些笨拙,但已经可以离开地面了。
李维遵守了他的承诺。
他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。
“走吧,小家伙。”
他摸了摸我的头。
“去过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我回头,看了他一眼,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,算是告别。
然后,我展开翅膀,飞向了那片广阔的天空。
我飞过了高楼大厦,飞过了车水马龙。
这个我曾经生活过,又被无情抛弃的城市,在我的身下,变得越来越小。
我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天地之大,仿佛没有我的容身之所。
我漫无目的地飞着,直到力竭。
最后,我落在了一处墓园的枝头。
墓碑上,是一张黑白照片。
照片上的女孩,笑得温婉,眉眼弯弯。
那是苏念。
是我。
碑前,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白菊花。
旁边,还靠着一个男人。
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胡子拉碴,形容枯槁。
他手里拿着一瓶最廉价的白酒,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照片。
是傅谨言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他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?
我正疑惑着,他忽然开口了。
声音嘶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“念念,我出来了。”
“我用傅家剩下所有的钱,去赔偿,去做慈善,换了减刑。
他们都说我疯了。”
“可是我知道,我没疯。”
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我的脸。
“我只是想早点出来,见你。”
“我每天都在想你。
想你以前跟在我身后的样子,想你为我做饭的样子,想你……看我的眼神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