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怎么就那么瞎呢?”
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我怎么就把鱼目,当成了珍珠呢?”
他哭了,眼泪混着酒,流过满是胡茬的脸。
“念念,我知道错了。
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回来好不好?
你再看我一眼,好不好?”
他跪在我的墓碑前,头抵着冰冷的石碑,身体抖成一团。
“只要你回来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
我把命给你,好不好?”
我停在枝头,冷眼看着傅谨言的独角戏。
他的忏悔,深情又可笑。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命?
他的命,我要来何用?
我只想他活着,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里,日日夜夜,永世不得安宁。
这才是对他,最好的惩罚。
傅谨言在我的墓前,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下午。
从我们初遇到他入狱,事无巨细。
他说,他后来才想起来,他对我不是没有过心动。
大一那年,他被几个竞争对手堵在巷子里,是我抄起一块板砖,像个小疯子一样冲上去,把他护在身后。
那是我第一次,在他面前露出爪牙。
也是那一次,他记住了我的名字。
苏念。
他说,他跟我结婚,固然有利益的成分,但也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私心。
他只是不知道,该怎么面对一份突如其来的,不在他掌控之内的感情。
所以他逃避,他抗拒,他用苏晚当借口,用冷漠来伪装自己。
直到,彻底失去了我。
“念念,如果……如果再有一次机会,我一定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。
因为他知道,没有如果了。
天色渐渐暗了。
傅谨言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,他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他把最后一口酒喝完,将酒瓶摆在我的墓碑前。
“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我的照片一眼,转身,拖着沉重的步子,离开了墓园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消失在暮色里。
一个念头,忽然从我心底升起。
就这么放过他,是不是太便宜他了?
他毁了我的一生,只用余生在我的墓前忏悔,就够了吗?
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我要的,是让他也尝尝,我所受过的,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。
一个计划,在我脑中慢慢成形。
第二天,傅谨言又来了。
依旧是那身衣服,依旧带着一瓶酒。
他像昨天一样,坐在地上,对着我的墓碑说话。
就在他喝得半醉,神志不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