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秒,他像是彻底放弃了,猛地站起身,一把抢过我桌上的数学作业本和笔,动作粗暴,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。
“拿来吧你!”
他咬牙切齿,几乎是恶声恶气地说道,但通红的耳朵和躲闪的眼神彻底出卖了他,“算你狠!
女人,这个仇我记下了!”
他唰地翻开作业本,拿起笔,俯下身,开始奋笔疾书,那架势不像是在写作业,倒像是在签什么千亿级别的并购案,或者在给我的作业本执行凌迟。
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又急又重,带着明显的发泄意味。
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、微微泛红的脖颈、以及那副跟小学生赌气一样的书写姿态,再次忍俊不禁。
所以这是成功了?
我用一句“求我啊”,逼得一个油腻霸总作业精,脸红耳赤地说出了“please”,然后现在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在帮我赶作业?
这个世界……真是太魔幻了。
我摸了摸下巴,看着他高效书写的样子(字迹居然意外地工整漂亮),心里盘算着:所以,他果然是有求于我,或者说,我的作业完成度直接关系到他的存在?
那我之前受的那些精神污染和惊吓,是不是该收点利息?
我的目光,缓缓地,移向了旁边那本更厚的、令人绝望的《暑假成长计划》。
慕容铁柱似乎感受到了我不怀好意”的视线,书写动作猛地一僵。
他没有回头,但从那突然绷紧的背部线条来看,他显然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。
房间里,只剩下笔尖疯狂刮纸的“沙沙”声,以及某种无形的、关于作业主权和霸总尊严的拉锯战,再次悄然弥漫开来。
4.慕容铁柱以惊人的速度,或者说,是以他口中“慕容集团全球顶尖学术团队”应有的效率横扫着那堆空白作业。
数学大题在他笔下如同被施了魔法,复杂的公式和推导过程行云流水般呈现,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。
我一开始还抱着监督和看戏的心态,但很快就变成了目瞪口呆。
这家伙除了油腻和自恋,业务能力倒是真的强得离谱。
就在他即将攻克最后几道历史大题,胜利在望之时,我的目光幽幽地飘向了书桌角落那本忒厚的、封面印着快乐暑假四个大字(此刻看来简直是世纪谎言)的合订本——《暑假成长计划》。
我清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