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给父亲交康复费,剩下的 5000,我开了“儿子教育金账户”——选了个保底 3% 的年金险,受益人写儿子名字,备注里敲了行字:“以后你上大学,不用像爸爸一样省奶粉钱。”
去交康复费时,我多交了 2000,跟护工说:“让我爸用最好的器械,别省。”
父亲练走路时,我站在旁边看,他走得稳了些,回头冲我笑,攥着握力球晃了晃:“你妈昨天炖了排骨,烂糊,回家吃。”
25这天发薪日,我站在茶水间转定投,指尖点着“确认”,突然想起 2018 年蹲楼梯间的样子——膝盖磕得生疼,攥手机的手直抖。
现在台阶还在,只是我不用再蹲了,茶水间的窗透进来的光,暖烘烘的。
门被推开,小林端着杯子进来,帆布包上沾着点地摊的灰,是卖袜子蹭的。
她从包里掏书时,飘出张便签,捡起来一看,是我之前帮她划的重点:“写真实的慌,比公式管用”。
她指着书上的题,眉头皱着:“陈哥,这道会计分录我总弄反,你帮我看看?”
“行啊。”
我接过书,指着题说,“先看权责发生制,收入和费用要匹配……”她听得认真,笔尖在书上划着,我突然想起,以前我也跟她一样,啥都不懂,慢慢学,慢慢攒,就有了底气。
262028 年 4 月,风从办公室窗户缝钻进来,凉丝丝的,把桌角文件吹得卷了边,像片打蔫的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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