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停了片刻。
“你……说吧,我尽量。”
“你不一定能帮上,”糯伞无奈苦笑,语气里带上了些请求,不多,一点点“帮我找个人家……明天,我来找你。”
糯伞离开的最后一刻,兆安再次开口:“我叫兆安。”
身披薄纱的少年一顿,终是没再回头,消失在门框外。
兆安关上暗门,但凡有人从门外经过,在门缝中也能看到。
整个环屋万籁俱静,兆安在暗室中甚至有点犯瞌睡,又被隔壁清晰的声响引去注意。
寻找片刻,兆安凑到一个较大的缝隙前,看到一丝房间中的内容。
这间房间里正是昨天前台的金先生,现在还抱着昨晚的蜜瓶儿,却不是在行那皮肉之事,而是,在强行喂给他什么……蜜瓶儿还没来得及挣扎,便昏睡过去,不省人事。
金先生把蜜瓶儿粗暴地塞进一个竹背篓里,便开始给自己换上行头:正是糯伞给自己准备的一套。
兆安也轻手轻脚的换上黑衣斗笠,背上装着些重物的竹篓。
很快,兆安就看到,三个黑衣人排成一列,从一楼上了二楼。
为首的那个点灯人手里的只烛已经亮起。
他(她?
)边走边换下红烛灯放到地上,在原处挂上一支只烛。
挂上只烛的地方,竟也暗了些许,不等兆安多想,隔壁传来细微的开门声,再从门缝前经过的点灯人个数就变成了四个。
兆安也在队伍经过后推开暗门,跟到了最后。
身后雕花的扶栏快速磨损腐朽,兆安心中一惊,然而并非自己眼花,点上只烛的地方,又变回独楼的样子。
二楼的灯都点完,点灯人的队伍又上了三楼,待到全楼的灯都点完,领失的点灯人又回过头来点燃兆安等人手里的只烛。
轮到兆安时,兆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还好那人没发现混入其中的异常,又回到了队伍最前。
兆安看着只烛的火苗出神,再抬头,环屋的房间已变成了墙面,走廊内侧的房间再度还原:他已回到了独楼。
队伍已经开始往楼下走,兆安正要跟上,却被一旁的手拉住。
拉住兆安的点灯人把斗笠一掀,又露出花古道那张老脸来,“别跟着走了,他们下去到台娘那儿换平安符的。”
花古道咧嘴,笑得极为难看“还以为你又要跑三十里才能回来呢。”
“你这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