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出来,到环屋逛了一晚上,也不教我平安符怎么用。”
“哎呀,这不就教嘛,带你享福去,还白卖个人情,”花古道舔舔嘴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昨晚干什么去了。
“先赶紧把这玩意儿吹了,个晦气东西。”
“这是啥啊?”
兆实吹灭只烛,问花古道。
身边还是老样子,没有因为只烛熄灭而变回环屋。
“叫脂烛,拿人炼油炼出来的。”
兆安明白了个大概,当初佛爷房间里大概也点了类似的东西,远看近看不一样,或者根本就变成了不一样的地方,而糯伞叫这个“只烛”,大概是听错了名,或是蜂婆为了美化,有意改的名。
“走吧走吧,这码子都是大仙的事儿。”
兆安跟上花古道,回到二楼,正好看到金先生掐着一张空白的平安符回了房间,花古道不顾形象地踉跄到金先生房间门口。
“我就说金云山这老东西也得求符来,妈的,有钱了不起啊,还舍得从环屋赎人。”
屋内声响巨大,盖过花古道的牢骚声。
兆安眼看着,一只壁虎从门缝里爬出,往远处爬去。
“这老东西下手还挺快。”
花古道啐了一口,听到屋里的剧烈咳嗽声又笑起来:“这么着急,可就便宜我了。”
屋里的咳嗽声渐渐弱了下去,变成了近似于人将死时微弱的呻吟声。
花古道推着兆安又躲到了走廊拐角,兆安偷偷回望一眼,金云山房间的大门被打开,金云山红光满面,没有一丝病态。
就要往另一边走。
花古道按住兆安,自己悄悄跟了过去。
手中的符纸不知何时已经出手。
兆安看得清楚:那张符纸如叶落水面一般,顺着后颈就扎进了肉里,金云山似乎是有些痒,背手挠了挠脖子,却碰到了符纸离全部进入身体时落的最后一角,回头时满是惊恐。
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样:皮肉像有了意识般暴动,外翻撕扯着,如同翻开衣服内里一样从伤口中翻出滑腻的绿鳞。
生生撕下一片血肉,第一条壁虎挣扎着脱离了金云山的身体紧接着,无数条壁虎如受困已久的囚徒,争先恐后地撕离。
撕心裂肺的半声惨叫被阻断,金云山的喉头只剩白骨,残缺不全的脸极度扭曲,幽怨地对着花古道。
花古道却还笑嘻嘻的样子,甚至还让兆安离近点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