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阴影完全吞噬了我的身形。
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寒意,却远不及心底那一片冰封的荒原。
每一个字,都像淬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我的耳膜,再刺穿心脏。
蠢货?
傻乎乎?
心软?
意外消失?
前世被推下天台的失重感和剧痛,混合着此刻门内那恶毒的低语,如同汹涌的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流冲撞。
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想要立刻破门而入、将里面两个毒妇撕碎的暴戾冲动。
我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后退一步,将自己更深地融入走廊的阴影里。
幽暗的光线下,我的唇角无声地向上勾起,拉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、只有刻骨恨意的弧度。
意外消失?
很好。
这个剧本,我会亲自改写。
只不过,结局,由我来定。
***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在沈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
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和昂贵咖啡混合的气息,沉滞而厚重。
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,沈振国靠在高背真皮座椅里,眉头紧锁,手指烦躁地按压着太阳穴。
他面前的烟灰缸里,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。
“爸,您脸色不太好。”
我端着一杯刚泡好的、温度适宜的红茶,轻轻放在他手边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,“是不是最近并购案压力太大了?”
沈振国重重地叹了口气,接过茶杯,却没喝,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“东南亚那边突然变卦,坐地起价,条件苛刻得离谱。
几个董事意见又不统一,吵得我头疼。”
他眼底布满血丝,整个人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的颓然。
前世,就是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刻,林晚晴和白晓薇这对毒蛇,一边假惺惺地嘘寒问暖,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她们的人安插进了财务部门的关键岗位,为日后掏空沈氏埋下了致命的引信。
“爸,身体要紧。”
我绕到他身后,动作自然地帮他捏着僵硬的肩膀,力道适中,“生意上的事,再难也总有解决的办法。
您要是累倒了,这个家怎么办?”
我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女儿对父亲独有的依赖和担忧。
沈振国紧绷的肩膀似乎在我的按摩下放松了一点点,他闭着眼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带着浓重的烟味:“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