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瑶瑶好不容易有了笑脸，你就故意弄这么一出让她想起伤心事！？”
“孟万菱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？！”
没等我反驳，他直接把我拽起，“现在就去给瑶瑶道歉，如果她没有重新绽笑容，你就等着亲眼看你妈被野狗啃食干净！”
那些碎片好像一瞬间全都扎进了我的心里，我疯了似的用拳头砸着赵斯安的后背。
“我妈都已经死了，你还不肯放过她？！”
“贺芷瑶的妈死了她难过，那我呢？我和我妈就活该成为你讨好她的工具？！”
赵斯安看着我，眼神变得有些复杂。
“瑶瑶的笑就好像天上的太阳，能驱散所有阴霾，我发过誓会一辈子守护她的笑容！”
我被赵斯安拖到了贺芷瑶的面前，脚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，血流了一地。
贺芷瑶刚刚止住的眼泪，又涌了出来。
见我没有反应，赵斯安的语气带着警告，“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？”
我没能力护住妈妈，不能让她死了还不得安宁。
只能忍着疼，对贺芷瑶鞠躬道歉，“贺芷瑶对不起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贺芷瑶却更加伤心，“对不起就能换回我妈的命吗？”
我忍着翻涌的情绪，“你妈是车祸死的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！”
这话，让贺芷瑶更加崩溃，“果然，不是自己的亲人惨死，是不会理解那种痛的！”
“我妈的死是跟你没关系，可你的冷漠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我情愿你把我也害死，好过现在这样来凌迟我的心！”
赵斯安心疼的将贺芷瑶抱紧怀里，“瑶瑶，我要怎么做，才能让你的笑永远挂在脸上？”
“告诉我，就算倾尽所有，我也要找回你最明媚的笑容。”
贺芷瑶抽抽噎噎从赵斯安怀里抬起头，叫住刚收拾完碎瓷片的红姨，“等等！”
3
我和赵斯安都疑惑的看向她。
那双含泪的眼忽闪忽闪，看起来天真极了。
“斯安，恐怕只有让她亲身感受我妈的痛苦，她才会理解我的心情。”
赵斯安看向我，有些犹豫，“瑶瑶，她已经受伤了……”
一旁的贺芷瑶又哭了起来，“现在的我是孤身一人，不该奢求别人能对我感同身受……”
赵斯安连忙哄，“瑶瑶你还有我，你还有我！”
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，让红姨把花瓶碎片都铺在了地上。
“孟万菱，跪下跟瑶瑶和她的母亲忏悔认错！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明明我什么都没错，明明受伤害的人是我，为什么到头来还要我来忏悔认错？
红姨看着一地尖锐的碎片，有些不忍，“赵先生，这样跪下去太太的腿就废了！”
贺芷瑶撅嘴委屈的抽泣，“就算她的腿废了，难道还能比得过亲人离世带我的痛吗？”
“跪下！”
赵斯安的声音不容拒绝。
见我不动，他没了耐心，“孟万菱，瑶瑶多掉一滴泪，你妈就会少一块肉！”
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。
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，我感到陌生又害怕，为了死去的母亲，只能弯膝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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