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此片刺进肉里，疼的我直冒冷汗。
红姨惊呼，“赵先生，太太的膝盖全是血！”
膝盖上的疼，像是转移到了心脏，我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。
头顶响起赵斯安轻柔又清冷的声音，“疼就忍一忍，什么时候瑶瑶笑了，你就可以起来了。”
贺芷瑶看着我布满鲜血的膝盖，得意的扬起嘴角，却还是摇头。
“不够，妈妈流的血远不止这些。”
赵斯安的语气带着宠溺的讨好，“那你说，要怎么做你才肯笑？”
贺芷瑶像是想到什么，可又苦恼了起来，“不行，那样太残忍了。”
赵斯安着急，“啥瑶瑶，你就是太善良了！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在替别人着想。”
“你忘了我发过的誓吗？我要倾尽所有，换回你最明媚的笑容。”
贺芷瑶看着我，眼神意味深长，“妈妈车祸的时候，全身是血，可她却只有膝盖受伤……”
我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赵斯安却比签下了几十个亿的合同还要高兴。
“我明白了！”
说着，他又看向我，“瑶瑶说的你都听到了？”
我没明白他的意思，膝盖传来的疼痛，让我强忍着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许是看出了我的痛苦，赵斯安抬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，语气也柔和了许多，“你自己用碎瓷片划破皮肤，让血流遍全身。”
红姨听到这个残忍的要求，皱起了眉头，“赵先生，太太都疼得直哆嗦了，你就放过她吧！”
赵斯安冷眼扫过去，“我放过她，谁来放过瑶瑶？！”
他弯腰，捡起一块带血的碎瓷片放进我的手里，“万菱，你自己来，我不想对你做这么残忍的事情。”
“你自己痛快点，也好少受点苦。”
冰冷的瓷片划破掌心，血滴滴答滴答流在地上。
眼前为了另一个女人害死我妈、折磨我的赵斯安，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把我捧在手心的赵斯安了。
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，只能握着瓷片，划破身上的皮肤，血顺着手臂流下，像一条血红色的蛇。
身体已经痛到麻木。
坐在沙发上的贺芷瑶终于有了一丝笑意，“如果妈妈在在天之灵，看到你这样把我放在心上，肯定能够安心了。”
赵斯安看到了贺芷瑶脸上的笑容，眉眼间全是柔情，又催促我，“瑶瑶已经笑了，你动作快点！”
我的手片刻不敢停顿，没一会儿，身上的衣服就被血浸透。
如果真的有在天之灵这一说，我妈看到我这副模样，恐怕连流出的眼泪都是血一样的红色。
我的血流的越多，贺芷瑶的笑就越大声，“斯安你看她，像条快死的狗一样！”
赵斯安沉迷在她灿烂的笑中，“瑶瑶，你的笑美到让我心醉。”
哪怕我的血流干，只要能换贺芷瑶的笑脸，他也愿意。
我已经感觉不到心痛，又想抬起手划自己胸口，可身体好像突然间被抽取所有的力气。
瓷片‘哐当’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耳边传来红姨的惊呼，“太太！”
我‘砰’的一声，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板上，视线逐渐变得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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