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一声宣告:“从学术弃子到美学革命:苏晚如何用一枚领带夹击碎精英审美霸权。”
他凑得更近了些,声音里带着尘埃落定的快意:“林家,刚刚撤回了和沈聿白家族的所有合作意向书。
还有,林婉清今早一个人来了,就在那件《断簪》前面,站了足足四十分钟。”
我点了下头,表示知道了,没再多问。
我当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。
那不是一件冰冷的首饰,而是一个女人如何将自己被践踏的爱与尊严,一锤一锤,锻造成刺破所有虚伪假象的利刃。
傍晚闭馆前,一个人影在出口处拦住了我。
是周小萌,我的大学同学,手里死死攥着一支录音笔,像攥着救命稻草。
她的声音有些发紧:“苏晚,我想……我想为你写一篇真实的报道,不是那些酸话连篇的八卦。
你能不能告诉我,那天在拍卖会上,沈聿白为你举牌的时候,你真的……一点都不在乎吗?”
我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,忽然就想起了毕业展前,她趁我不在,偷偷删掉我展板上所有作品标签的事。
那些被她轻蔑对待的“小玩意儿”,如今正挂在这个国家最顶级的艺术区里。
我笑了笑,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给她。
“这是我新系列《烬语》的设计草图,主题是‘被烧毁的信’。”
我看着她错愕的眼睛,语气平静,“你可以写,但别写恨,也别写他。
你就写一个女孩,怎么把一封被退回的情书,烧成了照亮自己前路的火。”
她彻底怔住了,录音笔“啪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就在这时,天空毫无征兆地飘起雨丝,可西边的天际,还挂着一轮灿烂的太阳。
人群中响起几声关于“太阳雨”的惊呼。
我撑开伞,不紧不慢地走进展厅外的雨幕里,罗西女士(Ms. Rossi)的越洋电话恰好打了进来,她的声音带着纽约式的干练与激动:“苏,大都会博物馆发来了正式的收藏函,他们希望能永久收藏《锈金·权戒》。
并且,他们要求在展品说明的最后,加上一句话:‘本系列,重塑了东方装饰哲学的现代起点。
’”我站在太阳雨里没有躲,任凭冰凉的水珠顺着伞沿一滴滴滚落,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生日夜里,我躲在角落无声滑下的眼泪